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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甫唇角掀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却并未替阿梨解惑,只嘱咐她道:“好好休养。待养好了病,你便挪到芙蕖院子里去。”

    ……

    陆芙蕖对阿梨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二人的初次见面是在采选中,那时此女被揭穿竟连字也不识几个。可想不到她最终竟屈居阿梨之下。

    她往日略逊俞泓一筹,心中已有些不适,但俞泓才情气度有目共睹。这韦梨分明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素无声名,也就她爹是被鬼迷了心窍,一心要给此女抬身份。败给这样的对手,陆芙蕖只觉引以为耻。

    因此,阿梨自搬进芙蕖院,陆芙蕖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当天午膳时,陈嬷嬷请了阿梨来坐在餐桌下首,陆芙蕖不待她见礼,先当着满屋伺候的仆从问了个刺心的问题:“你那日从宋教谕家中逃出,是如何求的我爹?”

    当时陆郡守可谓是个端方君子,连瞧也未多瞧阿梨一眼。可陆芙蕖这话问来,便令旁人不由自主疑心起阿梨与陆大人的关系。

    毕竟,陆大人在阿梨身上花银子可不眨眼,每日再忙再晚,也会到阿梨屋中逗留一个时辰。说不好听点,府中的姨娘尚且不见陆大人用这份心思呢!

    阿梨知她心中怨妒,故而找自己的不痛快。陆小姐自然并非是什么浅薄粗鄙的人,只是她身份低微,身为郡守府的小姐,对一个奴婢一样的歌舞姬说两句难听的,又算什么呢?

    “陆郡守宅心仁厚,救困扶危,是个仁人君子。二小姐以为呢?”阿梨敛下眉睫,不卑不亢答道。

    任谁也不会去诋毁自己的父亲表面上行善事,实则是见色起意,怀着龌龊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更何况她与郡守陆甫之间本就没什么旖旎之事。而陆甫大她二十余岁,她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脚上的泥尚未洗干净,倒存了与我争抢的心思!”陆芙蕖哪里是想听阿梨辩解什么,不过找个由头作践人罢了。

    阿梨一句话倒问住她,原本很平常一句话,更惹得她起了气性,劈手一个耳光打在阿梨雪白的面颊上,“劝你趁早收起那些不安分的心思,想个法子让我阿爹改了主意。否则决没有你好果子吃!”

    赵国公在陆芙蕖眼中是骄阳一般耀眼的存在。前日短短的相接,他虽没什么精神理睬她,她却早为那男子炫目的光环所拜倒,暗自倾了一颗芳心。

    阿梨才是背后献舞之人,这个秘密,郡守府许多人心知肚明,却不能泄露丝毫进赵国公耳朵里。她誓要攀高,折下他这枝人人垂涎的蟾宫月桂。任谁都不可阻挡,哪怕那人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