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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阿梨一条命,自然还有大用。可要这样轻易放过她,他却万分不甘情愿。没有多少犹豫,他垂下手,用力扯开阿梨的裙摆,将手伸了过去。

    有什么法子比那样更能令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呢?尤其是她嫁了李贽那样可心的夫君,旁人的触碰只会叫她生不如死。

    阿梨紧紧并拢了腿,不叫他得逞。她瞧着纤弱,力气却并不小,陆无羡出了一身的汗,却始终徒劳无功。

    这更激怒了偏执的男人,他解开阿梨一只脚上绑着的铁链,想将她的一只脚挟在腰下,冷不防却叫阿梨一个锁绞,腿上用力,紧紧锁住他的脖颈。

    不过片刻,男人脸色憋得通红,梗着脖子,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用力挠她的腿。哪怕鲜血斑驳,痛得彻骨,阿梨始终没有松开,而陆无羡也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狡诈多端,阿梨并不敢掉以轻心,仍死死用力。阿梨不知自己为何会落到他手里,但若不奋起反抗,等待她的不知是怎样惨绝人寰的遭遇。

    除了陆甫,阿梨从未想过要与陆家其他人生出冲突。但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陆无羡屡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这一次害她不成反被反杀,也算咎由自取。

    阿梨先前在军中学这一招的时候,训练中自然不会有真人实际操练,因此并不晓得这一招乃是必杀的绝技,能令一个成年人那样快的丧失反抗能力。

    等她察觉陆无羡并非装相时,腿下的人已经渐渐凉了。她心头有些后怕地颤栗,慌忙松了腿,精疲力尽到脱力。因为手臂吊得有些高,堪堪只够她的足尖点地,慌乱挣动中,她唯有踩着脚下匍匐的身躯才能将手臂松缓下来,喘一口气。

    疲累至极的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没有多少精力去恐惧,她只是本能地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陆无羡已经下来很久了。阿梨不知何时会再有人闯入。而这底舱之上,来来往往许多人,听着脚步十分孔武有力。

    她不知如何解开手脚上紧锁的铁链,又如何从群狼环伺中逃出去。

    ……

    李贽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合眼。

    发现阿梨不见之后,他迅速疑心上韦氏母女,一边遣人在城中连夜搜寻,一边亲自带人将韦姑母和朱棠捉拿下狱。

    虽韦氏嘴硬,朱棠却很快招了出来。见着刑房中那些刑具,她吓得抖如筛糠,战战兢兢一五一十都招了出来。

    她原本处处都压阿梨一头,可而今却样样都落了下风。见着阿梨嫁得好,如今人人攀附,而韦老太爷夫妇明面上说着一碗水端平,实则只会将盐井都留给韦兴那个残废,又在嫁妆上偏疼阿梨,心头更气不过。

    得知城中一户人家实则干着马匪的营生,她便一直蓄意想将阿梨骗过去。传说中马匪最喜欢抢女人去做压寨娘子,阿梨生得漂亮,若落入马匪手中,被糟蹋了身子,李贽又如何再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