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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 春眠欲晓 1045 字 8个月前

    太后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也没再怪责,良久过后,长长叹息一声。

    “你说,当年那事儿,哀家是不是错了?”

    所以,才会有此报。

    薛嬷嬷心头一惊,扫了一眼四周,宫人皆被打发到了外头,方才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道:“娘娘也是为形势所逼,那时舒贵妃处处与娘娘做对,且身怀六甲,娘娘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腹中孩儿着想。若不那么做,一个都别想保住,更不谈今日了。今日比之那时,也是一个道理,皇室宗亲们,可都个个盯着呢。”

    太后哪里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到底心有不安,毕竟木已成舟,若哪天......

    到了此刻,太后想也不敢想。

    “桂公公如今到哪里了?可有与你联系?”太后话里带了些急迫。

    薛嬷嬷轻轻摇头:“只在三月前来过一封密信,说是到了幽州地界,再后面,就没消息了。”

    闻言,太后焦虑之下,又略松了一口气。

    她是既盼着,又怕真的有消息,已经深陷两难境地的她,此刻更是矛盾极了。

    薛嬷嬷留意主子神色,忽而又道:“信阳侯屡次递信求见娘娘,可否恩准?”

    谁料,太后干脆了断地否了:“不见。”

    就是这竖子,出的这么个鬼主意,她那时心烦意乱,稀里糊涂就同意了。

    然而找回来的这个人,没成想,居然真的就是当年那个......

    也使得事态愈发不可收拾。

    太后拒了之后,又道:“你说,信阳侯是否有所察觉?”

    不然为何那般巧合,偏偏找来的就是这个。

    薛嬷嬷安抚地笑道:“依奴才之见,这是老天爷做主,歪打正着,了却太后一桩夙愿,皇家的血统也得以留存。”

    只是可惜了真正的那位,生死未卜,叫人唏嘘。

    听到这话,太后心里舒坦了些:“我又何尝不想两全其美,怎奈造化弄人,身不由已。”

    “是的呢。”薛嬷嬷附和道。

    再一次被太后拒不见的信阳侯立在廊前,眸色沉沉。

    “郎君,这是奴家亲酿的果酒,要不要尝尝?”女子捧着酒,扭身走过去,却被男人一记冰冷的凝视看得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

    见女子被吓住,信阳侯却又一笑,招手叫人过来。

    女子却犹犹豫豫,直到信阳侯再度板起了脸,她才怯生生行至男人身边,弯下了身子,双手高高举起酒杯,请郎君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