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会捡,一捡,就捡了条被困浅滩的真龙。
而自己的弟弟又捡了个一方大员的公子,这运势,当真是没谁了。
周谡以男人的角度近乎苛刻道:“还能为何,无非是想图谋不轨。”
怀瑾看过他耍刀的招式,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也曾试探问过他,是自学,还是师从何处。若没点想法,又怎会问。
更何况,怀瑾还是怀谦的儿子。
见周父同怀三在屋里没出来,周谡嘱咐媳妇:“你私下同父亲说说,结交个懂得茗茶的忘年之交,无可非议,但吃茶便可,旁的就不要多说了。”
这种话,还是周窈做女儿的去讲更为合适。
周窈亦是明了,郑重点了点头。其实爹那边还好,不是漏话的人,这点轻重,还是晓得的,反倒二妹,周窈更担心。
“夫君最近有没有结交自认为还不错的少年郎,譬如面目清秀,为人端正,举止得体,落落大方,家世清白即可,最好家中成员简单,不要太多乱七八糟的亲戚......”周窈算是看明白妹妹的喜好了,就喜欢附庸风雅这一款,但周窈不仅要考虑到男子风雅,更有家庭境况。
然而周谡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是有多不错,一夸起来就没完了。
周窈一讲就是一串,直到脑子打阻,实在想不出词了,方才停下。
她一停,周谡便道:“娘子说的,可是为夫少年时的模样。”
周窈听到这话,眉眼含笑:“夫君这张脸,怕是用整块香胰子,都没法洗干净。”
“为何?”周谡眼底露出兴味,确有几分好奇,愿闻其详。
周窈理所当然地回:“因为厚啊!”
闻言,周谡当即是一愣,随后便收着力道,搂过小妇的腰身,将她轻轻托起,满脸宠溺地斥了句:“你个小机灵鬼,就会调侃自家男人。”
“谁家的?”周窈任由男人搂着,伸手轻摁他高挺的鼻头。
世人都道天子贵极,不可直视其面,她不仅直面了,还摁了,捏了,谁又会来抓她,惩治她。
到了这时,周窈方才真正体会到做人的痛快,万人之上又如何,照样任她捏,随意搓揉。
为了这层隐秘的快乐,周窈更不希望男人恢复真正的身份了,就这样过,也不错。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