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周窈又对周谡道:“小馒头这么白, 必然是随我。”
周谡沉默一瞬, 道:“未必。”
他曾经也是白的,只是后来到了民间, 在外风吹日晒的, 才糙了,黄了。
周窈初次见到男人时,他也白,只不过是那种失血过度的惨白,救回来后,就没那么白了。
以至于在周窈的认知里, 小馒头是随了自己,才白得这么细腻好看,真真就像刚出锅的细面馒头,又白又香又软。
经不住,周窈握着儿子拳头,轻咬了口,也没用力,用唇咬着玩。
“要不要你也跟小馒头一起过生日。”周谡话里戏谑,笑周窈活回去了,跟个一岁小娃娃似的。
“不,我起码有三岁。”
“呵。”
“你有意见?”
“没,只想抱抱我三岁的大闺女。”
“走开,臭不要脸。”
周窈如今家里家外事事如意,浑身轻松,贫嘴过后,都提到这了,于是讨论起来,小馒头的周岁宴怎么办。
是大办,到外头酒楼包桌,还是之前满月那样,就在家里头弄。
似是有心弥补这几月不在孩子身边的空缺和遗憾,周谡难得不嫌麻烦,说到外面办,把明月楼包下来,城里所有人都可来,礼金是多是少不打紧,不送也没关系,只要诚心诚意送上祝福话,添添喜气。
周窈才投了不少钱到生意里,请全城的人吃饭这等奢侈败家的事儿,她还真做不来。
“城里是走了不少人,但真要都来了,一百个明月楼都坐不下。”
“那就流水席,摆个三天三夜。”
经历了战事后,周谡感悟愈发的深,钱财是重要,但平安活着,身边亲友都安康,更重要。
周窈当真被男人的大方阔绰给气到了,以为自己还是金銮殿那个高高在上,万事不操心的皇帝老儿,动动嘴,钱就到手了。
之前战事,桂喜把周谡的私产清算过后,捐了一大半给军队筹物资,剩下的那些,要过日子,要养儿子,还不得省着用,大手大脚,儿子还没长大,钱就花完了可怎么办。
周谡听后,沉默半晌才道:“那颗夜明珠,你没带出来?”
那时候匆匆地,哪里想得到,再说夜明珠那等稀罕物,带回来往哪出手,别还没卖出去就被人报官了。
就在这时,周卓没烦没恼的大笑声传进屋。
周谡定了定神,给了周窈自己体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