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怀谦想到周家大女儿嫁的那位,还真就是,不免一时心塞。
周家这运道,是几十辈子烧的高香,才能捡回一条真龙来。
“爹先别急,待儿子先试探周家人的意思,若是无意,也不能勉强,不然婚事成了,也未必欢快。”
怀瑾是眼见着父亲和继母这些年,外人看来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实则相敬如宾,如鱼得水,冷暖自知。
他不愿变成父亲这样,十几年了依然为情所困,如果周家妹妹对他已无意,他绝不会勉强。
怀瑾还没想好如何试探,邹氏先找上了门,问周家人是否来了幽州。
自己这个继母,平时深入简出,不愠不火的,唯有关系到周家,才会这般着急。
怀瑾不想瞒邹氏,何况他也有事相求,将周窈夫妇到幽州小住的消息告知。
邹氏听闻,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直问他们住哪里在,随即想到怀谦昨夜说的那些话,再看怀瑾,也不觉有些不待见。
“你实话与我说,你对窕窕是个什么意思?若无十分的真心,不提也罢。”
周家三人在醉仙楼的客房里住了两日,周谡就另寻一间宅子搬了出去,桂喜接到周窈的信后急急赶来幽州,但见主子神色漠然,一眼掠过自己,极为疏离,不由心头发苦。
周卓看不到老人家扯袖子抹泪,一旁安慰道:“你莫难过,姐夫刚醒来时,看我的眼神只会比看你更冷。”
周谡不理两人蹲门口卖惨,只问:“小馒头呢?”
桂喜忙起身道:“我急着赶路,怕小主子路上颠簸,没敢带,周老爷那边等着在,再有消息递过去,他就叫常顺带着小主子过来,好让主子一家团聚。”
周父对幽州一向是敬而远之,加上腿脚不便,自己跟着去,只会耽误行程,拖人后腿。
周窈虽不是周父亲生,但最懂周父的也是她,听后没再说什么,只等周谡情况好些了,寻到解毒的法子,再捎信给周父。
怀瑾在醉仙楼找不见周家三人,亦是急了,满城的搜,直到过了一日,周卓来找怀瑾问南凌夜的事,怀瑾才得知他们的新住所。
将衙门里的状师画好的半身人像交给周窈,怀瑾道:“你看是不是这样,若是不像,哪里需要再改,我记下来。”
周窈指了两处:“这边下颚宽些,左眼处有一点小痣。”
周谡闻言看向小妇,她看别的男人倒是观察仔细,细致入微。
怀瑾又再问一遍做最后确认后就收起了画像,厚着脸在新宅子蹭了顿饭,美齐曰给他们暖房。
直到天渐黑了,周谡开始赶客,怀瑾才温温吞吞地瞧着周窈道:“她想来看看你们,不需多久,就见一见。”
“前些日她感染了风寒,拖拖拉拉半个月才好,可就怕没断根,她也不敢多留。”
怀瑾这样一说,周窈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