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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这么脏,一起洗一洗吧。”宋二爷面上表情没变,声音却冷极。

    只听扑通一声,他竟甩手将女人扔进了热水池子里了!

    温热的水登时喷溅出来,呛了丁绍芸一头一脸。她扑棱了半天才堪堪站起来,跟个落汤鸡一样。妆花了,睫毛膏顺着眼皮子湿哒哒的往下淌。旗袍全部湿透了,黏在身上,印出玲珑曲线的同时,狼狈不堪。

    丁绍芸咳了好半天,才把嘴里的水吐干净。

    她整个人还是懵的,慌手慌脚扒住池子沿正要往外爬,却听见卡啦一声,宋二爷从腰间掏出了个亮闪闪的玩意。

    丁绍芸起初以为会是一柄搓指甲用的小刀,再定睛一看,分明是一把勃朗宁□□。

    这是一把方才在车上杀过人的枪,枪口上还带着不知从哪里粘上的血。

    丁绍芸骇然的坐回池子里,任凭热水涌到脖颈,也一动不敢动了。

    ……他这是要杀了自己吗?

    他做得出来的——他是个疯子,他做得出来的。

    丁绍芸心肝一齐颤抖起来。

    水明明是冷热正好的,她却依旧觉得这点温度远远不够,非得沸水才能止住由内而外的这点寒凉。

    宋二爷许是看透了她的惧意,拾了块帕子,有条不紊的擦起枪来。不多时,面上竟带出笑意:“不是丁小姐自己说的,’你我不过是游戏一场’么?”

    ……丁绍芸确实说过这话,这句让她无数次后悔莫及的话。

    那还是两年前,她刚回国的时候。

    彼时她初入社交场,见过的男人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她以为宋广闻是只漂亮狐狸,就生出些逗弄的心思。

    毕竟好的狐狸养好了,也能当条看门狗。

    “怎么,堂堂宋二爷竟然玩不起么?”她把吸管从果子露里抽出来,故意一甩,溅了两三滴在男人的手腕子上。

    宋广闻眸光深沉,手里握着折扇,回的倒是斯文:“丁小姐说笑了。”

    “不过游戏一场,怕了?”女人的语气是极媚的,眼波流转。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丁绍芸肯定会恶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让你嘴贱!让你撩人!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狐狸,更不是什么看门狗——他分明是条蛇。

    不仅如此,还咬了她一口。

    毒入肌理,至今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这就是玩火者必自焚吧(狗头

    ☆、琉璃锁(5)

    “水冷么?”宋二爷把枪筒擦得锃亮,方才温声问。

    水不冷。

    但丁绍芸哪里说得出来话来——宋广闻往前走一步,她便退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