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而已,两日就好。”
乔绾咬了咬唇,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又喊了明秋去取药来,自己抬手伺候他脱军装,嘴里小声埋怨。
“七爷也疯了不成?这种幼稚的事也干得出来,真是不可理喻!”
季九爷眉眼淡漠,将军装随手扔在一旁,卷起白衬衫的袖管。
“他明里暗里找了白芍许多天,找不到,憋着火罢了。”
又是白芍。
乔绾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烦。
她捧着季九爷手轻轻吹着,一边咬牙愤愤道。
“给她个痛快得了!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七爷眼盲心瞎,这世上再无白芍,看他能不能清醒。”
季九爷不置可否,薄唇扯了扯,淡淡道。
“本来留着她,要给琉蝶出气的,江篙也不愿她死的太容易,现在爷倒真想毙了她了事。”
乔绾抿唇,正要说什么,明秋提着药箱送了进来。
等她搁下药箱离开,乔绾打开药箱给季九爷上药,一边继续方才的话。
“您到底把人藏哪了?”
宁安城就这么大,季七爷也非浪得虚名之辈,硬是找了多日都没能找到,她都真心佩服九爷了。
季九爷垂眼看着她上药,药棉小心翼翼擦过手背,小妻子一边嘟着嘴替他呼气。
这点小伤,他哪有那么金贵,偏她心疼的什么似的。
心里的那点怒火和浮躁渐渐消弭,季九爷静静看着乔绾素美的侧脸,凤眸溢出笑意,口中心不在焉地跟她搭话。
“这世上恨她的人多了,没到宁安城前,爷就给柳家去了信,在车站时,白芍就被他们的人带走了。”
乔绾月眸眨了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哪个柳家?”
宁安城,富贵之家遍布,单单姓柳的就好几户。
“城南柳家,过去七夫人柳咏梅的母族。”
乔绾手一顿,樱唇微张怔怔看着他。
柳咏梅的娘家,那个山匪起家,现今掌着宁安城兵府司的柳家?
这可太狠了,白芍送去柳家这些日子,谁知道还活不活的成。
“您……七爷他,就想不到?”
季九爷垂着眼,淡淡勾唇。
“柳咏梅是自缢的,她的死老七难辞其咎,柳家人接走了她的尸骨,并跟老七要了和离书,还给她配了冥婚。”
乔绾月眸睁圆了,面上神情十分不可思议。
宁安城城南柳家,敢这么跟土皇帝季家叫板,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家后来归军追随季大帅打天下,是因着柳老爷子救过大帅性命,而且战乱那两年,战死了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