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举着蟹黄包,月眸眨了眨,略显诧异的看着他。
“咱们要回苏省了?”
这么突然的吗?
季九爷唇角勾了勾,凤眸带笑看着她。
“也没有那么急,不过也耽搁不了多久了。你不是想回苏省过年?开春万睿也要成亲了,你惦记的事儿,爷都记着呢。”
乔绾月眸含笑,将手里的蟹黄包递到他嘴边。
“九爷足智多谋,细心体贴,九爷真好。”
季九爷被逗笑,张嘴将蟹黄包叼在嘴里,咬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又哭又叫的时候,恨不能咬他一块肉下来,简直像个撒了疯的猫儿。
乔绾面颊瞬间绯红,轻轻白了他一眼。
她正要说什么,东风突然大步匆匆走进餐厅,神情严肃沉声道。
“九爷,七爷不见了。”
乔绾一怔,下意识站起身。
“什么叫不见了?”
她扭头看季九爷,一个大活人,楼里楼外有人盯着,不见了?
季九爷眉眼冷峻,看不出喜怒,只搁下碗筷静静盯着东风。
“赵滨呢?”
东风额际渗出汗,上前双手奉上一个信封。
“属下这便去唤他来,这是七爷留在楼里的书信。”
季九爷没动,乔绾看了眼他清冷的神情,便知他此刻心情极差。
她伸手接过信,拆开来准备念给季九爷听。
然而,信上只有四行字。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她念了一句,顿了顿,看了季九爷一眼,犹豫着接着念下最后一句。
“不如不来也不去,亦无欢喜亦无悲。”
季七爷这是,看破了红尘人世。
乔绾月眸微微波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就好像白芍作恶多端,死的悄无声息,没留下一丝痕迹,没惊动任何人一般。
季七爷的离开,也同样悄无声息犹如隐去。
乔绾看向季九爷,男人端坐着一动未动,神情也波澜不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伸手抱住他肩颈,与他依靠在一起,细声道。
“我以为他会因此记恨你,会做些不可理喻的事。”
“他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代表他放下了。”
真的算起来,季七爷其实是个内心清醒之人。
他分得清善恶对错的,只不过被七情六欲所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