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皇宫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精兵策马而出,如离弦之箭般,踏着雨水,朝着城外奔去。
头上的蓑帽能挡住头,却挡不住脸。
冰冷的雨水不断地拍打在脸上,雨水汇聚着,从元珣的脸颊缓缓落下。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他瘦了一大圈,本就深邃的五官越发立体,一双灰青色眼眸布满血丝,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的阴郁。
他一身玄色锦袍,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拉着缰绳,只想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蝶的话不断在他耳畔回响着
民女是昨日早上在河边发现娘娘的,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昏迷不醒,手上脚上都有伤,气息奄奄
还好娘娘福大命大,睡了一整天总算醒了过来,民女赶紧给娘娘喂水喂饭,娘娘的情况这才好了些。
娘娘的右脚脚掌伤的最重,溃烂的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娘娘的情绪怎么样?唉,娘娘肯定是吓坏了,醒来后大哭一场,喊着要回家,说想念陛下,还想念皇子和公主
那小娇气包,一定吓坏了吧。
元珣只觉得心脏被紧紧地揪着,他对阿措有多么牵肠挂肚,对乱党的恨意便有多深。
他发誓,一定要将那些乱党千刀万剐。
把他们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剁成肉泥喂狗!
与此同时,城内一座青楼内。
荀礼紧紧地捏着茶杯,只剩的一只眼凝视着眼前的探子,满是冷意,你看清楚他们往城外去了?
探子道,荀爷,属下看得真真切切的。今天街上本就没什么人,那么一行人往城外赶去,哪里能看错呀。
荀礼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没想到那女人真是命大竟然跑到城外去了?
难怪他们那天搜寻了那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现在想来,是那女人躲在水里,被河水冲到下游的城外去了?
他周身气压降下好几度,稍稍抬眼看向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的慕青,声音透着不悦,你不是说她不会凫水的么?
我、我可她的确是不会凫水啊,难道是这两年她新学的?慕青的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层白纱布,阿措那两下并没有砸在致命处。
呵。荀礼冷笑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