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儿子。”
“不是这个,”钟源自信地说,“我们还有你,只要你长大了,姑父有了外孙,我们照样设法让他承嗣!这都不是事儿。万一,我是说万一,这几位如夫人有子呢?”
“是我弟弟妹妹,自然……”
钟源连连咳嗽:“咳咳,要是私通外男冒充血脉……”
公孙佳脸色更白了:“她们敢?!”
兄妹俩四目相视,互不相让,良久,公孙佳点了点头:“我有点明白了。”
“这些事自有姑母掌管。不过你知道的,咱们家的人脾气都有些大。火气上来,万一有什么疏漏,你一向娴静沉稳,正好补了姑母的脾气。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只要你好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好,其他的事我都有办法扳回来。”
公孙佳露出了两天来第一个笑:“我明白的。我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守一年,把人发嫁了,把门一关,接着舒舒服服的活着。”
“干嘛把自己关起来?我一直很担心我阿娘,没事就关起来念经,你别学她这个。”
“好。”
钟源站了起来:“你歇着,宫中旨意来了的时候我叫你,我得去外面跟着照应。”
“慢走,你也别太累着了。舅舅、旁的哥哥他们不如你出挑,阿爹终究是定襄侯,一切都有法度,他们照着做总不会出错的。你留着点精神操心别的事吧。”
钟源笑笑。
公孙佳也是一笑:“我爹是开府的骠骑将军,他过世了,朝廷上会有人为这个争破头的。”
钟源道:“我资历浅,轮不到我。走啦,你歇着。”
公孙佳对他摆摆手,钟源脚步还没迈出动,远远的依稀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透着点志得意满,表兄妹俩的脸同时冷了下来!
钟源素来敬重姑父,公孙佳毕竟只有十二岁,再“娴静沉稳”,也忍不了亲爹丧礼上有人这么砸场子。
钟源一拂袖,急转身向外,公孙佳大声叫道:“表哥!”
钟源回过头来,公孙佳道:“我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