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朱勋了有了些心得,见到公孙佳,他就先跳了出来给后辈撑一撑场面。
“不错,不错,”朱勋说,“有些当年皇太后的模样了。”
这个皇太后说的就是皇帝他亲妈,按照官方正式的称呼得叫“XX皇后”按着皇帝他那死得更早的亲爹的谥号来算。朱勋与钟祥一样,文化课学得相当的糟糕,这个谥号记得他们头疼XX好皇后他们记不住,只记得皇帝亲妈活着的时候大家都叫她“皇太后”,也就叫了个皇太后。
公孙佳笑道:“那可不敢当的。朱翁翁,您位置不在这里吧?”
朱勋一瞪眼:“早朝还没开始,我与你个小丫头说说话,又能怎的?他们还要管着不成?哎,你们躲什么?都给老子滚过来!过来!列队!”一声吼,这些长短不一的二缺们都列好了队,看得公孙佳直想笑。看着就闹心。公孙佳一股轻松过去,心里又添了一丝沉甸甸的感觉。这些人对她并无恶意,她要做个好人就得护着他们,可这群二缺,你想护着他们,是真的累!因为但凡有点出息的都已经到“实职”那一队去站班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废物啊!真的带不动啊!
朱勋根本不知道公孙佳心思已是千回百转,还想着他的那点子事。功臣里,除了钟祥就是朱勋了,他做太尉比钟祥逊色些,威望也因与纪炳辉相争没有占到便宜而略略受损,但是维护他们贺州乡亲以及比贺州略晚些入伙的小伙伴们及小伙伴们的后代的心意是一样一样的。
到得此时,公孙佳心里已经明白了,还是笑得很天真地对朱勋说:“朱翁翁,您排队要要前头吧,没您打头,大家伙儿心里都不安稳呢。”
朱勋还是不放心,他与钟祥不止是姻亲还是袍泽,是互相把对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不止一次的交情,公孙佳是钟祥的亲外孙女儿,公孙佳的亲爹也救过他儿子的命,他这样的老派人,是极重感情的。
朱勋将眼睛一瞪:“怎地?小丫头也要赶我?我就站着了,怎么的?”他是有心为公孙佳撑个场面的。在他这儿,一个孤女也是很难的,爹娘这算是都没了,外公也不顶用了,他朱勋于情于理都不能撂开不管。不管公孙佳一个小丫头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想要闯出一片天地,朱勋总归是个人,是要有点人情味儿的。
公孙佳也知道这一点,对朱勋道:“翁翁,以后的路都得我们自己趟,我熬得过五年,就熬得过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不管是您,还是外公他们,都得我们能自己走路了,才算安心。”
朱勋这才叹息一声,带着一群人站他的队去了。走了到半途,还回头看了一眼公孙佳,他比公孙佳有更多的经验,也更担心公孙佳的处境。心里不免埋怨皇帝有点不近人情,居然把公孙佳扔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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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朱勋的经验来说,无论是皇帝还是靖安长公主这位姐姐兼嫂子,把公孙佳放这儿都是不合理的。这可是他们贺州的第三代的可爱小姑娘,该捧在掌心里呵护着,以后当太子妃、当皇后的存在。他们苦了累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子孙后代享受么?说一千道一万,为的就是一个“封妻荫子”。公孙佳这都到第三代了,还得这么拼命,他们这些老人家看着也都觉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