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与纪氏对决,两家必有一死,她肯定要纪氏死,在纪氏死之前,不知道双方已经有多少人被献祭完了。
单良道:“甚好。”
元铮往前小小迈了一步,还没开口,阿青急匆匆地敲门:“君侯!有大事!”
阿姜去开了门,问道:“这么着急,做甚?”
阿青闪了进来,转身掩上门,脚步很急凑了上前,说:“吴孺人从东宫里传来消息,就在刚才,他们刚回到东宫,广安王与王妃起了争执,广安王要与王妃离婚!”
连公孙佳都瞪大了眼:“他也太急了吧?”
单良嘴刻薄,说:“就算离了婚,他也还是纪氏的外孙,这有什么用?该死他还得死!”
公孙佳问道:“孺人说什么了吗?”
阿青道:“说是,王妃对陛下和郡王不敬。”
被册封为郡王的人很多,但是在公孙府的人的口中,这个词专指一个人——钟祥。
公孙佳拧起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阿青道:“说是,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到了宫里,王妃就开始戏笑。广安王让她尊重些,说是……延福郡主的夫家祖父去世了,王妃不该这么轻浮。王妃说,是……是……是郡主的夫家祖父,又不是她的……”
公孙佳诧异道:“她还没有吸取教训吗?”
荣校尉冷声道:“看来没有。”
阿姜问道:“君侯,怎么办?”
公孙佳道:“静观其变,传话给吴孺人,不要轻举妄动。我看她可能已经说了些什么了。之前做的我不管,之后不要再有什么举动了,接下来的事,她怕是要应付不来。做得太多,当心太子妃看破她!”
阿姜道:“是。阿青,传讯回去。”
此后,公孙佳没对东宫做什么,次日在府里遇到章昺也没问什么。直到出殡,整个东宫还是遮掩得好好的,只是公孙佳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皇帝的面前。因为张禾已经趁着轮休,亲自跑了一趟过来,以致奠为名到了钟府,向公孙佳一五一十说了。
太子还在钟府,并不知道后院起了这样一把火,但是皇帝知道。章昺当天或许是受到了太子妃的压制,第二天他就向皇帝表示要离婚,没将吕氏说的更过份的话讲出来,只说吕氏戏笑。皇帝则召来太子妃询问,太子妃说是小两口闹别扭。皇帝将事情交给皇后来处置。
皇后问出了那句要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