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难是一定会难的,人嘛,难免会妥协,心里的那杆秤要一直都在!最好一步都不要退。名声这东西,看起来不重要,要成大事,就要自律!”
“是。”
皇帝又说了一些,最后说:“去吧。准备准备,办完手上的事,你就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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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离开大殿,并没有能够马上出宫——东宫又有召见。
这回是在东宫门口被章昺给拦了下来,章昺问道:“如何?五郎对你说了吗?你……”
公孙佳严肃地问他:“您想过离婚之后娶哪个了吗?这个要是想不好,会出人命的。”
“先离了再说!”
公孙佳道:“您把姨家的女儿休了,舅家不说话的吗?”
“谁管他们!我受够了!外公、舅舅都在里面,等会儿你靠着我坐。有什么话只管说,别怕他们。你帮我这一次,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想想,如果阿福名正言顺了,我算什么?垫脚石罢了。好妹妹,别人我都不怕,我的外祖家就爱在这些事情上头做文章,想想你阿姨是怎么死的!”
“行。”
进了东宫一看,人是真的齐全,敢情皇帝那儿没见到的,都到东宫来了。东宫一家子,吕宏、纪炳辉、纪宸,都在这儿了。
吕宏显是哭过了,纪宸则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无聊在坐在一边。余下的几人都还算沉着,太子还招呼了一句:“药王来了?坐。”
章昺把公孙佳领过去,按在自己下手坐下了。
章昺说:“愚妇无礼!你说,这该不该离?”
吕宏又跪了下来,对着女婿叩道:“殿下息怒。”
别人都绷得住,公孙佳却作绷不住的样子,说:“殿下,快把尚书请起来吧,这不是商量事儿的样子。”又拉了拉章昺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交给自己。
太子道:“来人,扶尚书起来。药王啊,陛下召你也是为了这件事?”
公孙佳道:“都在为难我呢。事无不可对人言,陛下问我,我也没什么能说的。干系到我外公,我总要避嫌。”
太子妃问道:“那陛下的意思?”
“陛下也没说。”
章昺不顾父母在场,起身走了。太子妃叫了他一声,他也没有回头,太子妃道:“这孩子!”太子道:“让他冷静冷静,尚书,去看看王妃吧,你再与大郎聊一聊,你们翁婿说些体己话,把话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