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吧,比这个果断。”余泽指着余威说。
公孙佳道:“我是不担心姐夫的,姐夫自有岷王保举,兵部不会拦他的,在皇后娘娘面前我已与他碰过头了。三郎任武职?您自己先带着?”
“那敢情好!”
“等信儿吧,晚些时候会有消息。”公孙佳说,“我得去赶下一场啦。”
余泽道:“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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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的下一场是去赵司徒家,赵司徒已有所感,见到她便说:“陛下委你以重责大任,于你是好事。我只怕这件好事,是因为要有乱事。”
公孙佳道:“嗯,陛下要我与霍叔父镇一镇场面。你们都太斯文了。”
赵司徒狡黠地笑了:“是么?”
公孙佳道:“那……请教翁翁。”
赵司徒道:“为纪宸请封,做得不错。你知道为何你立有大功,陛下让你兼职却不让你升职离开兵部吗?”他自己答了,“为官若是经常调动,就不能形成自己的势力,也就难以树立威信。把纪氏的兵将给他调一调,使他兵将互不相识。哪怕给他个实职,他支使不动人,也是没用的。”
公孙佳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司徒又说:“霍云蔚进了吏部,要升迁文官就容易得多了。这就要格外的小心,文官盘根错节,不要树敌。”
“是。”
赵司徒道:“陛下,唉。他还是想保全燕王的,对燕王的旧部也是一个‘调’字。翦了羽翼,拔了爪牙,燕王就不是威胁了。太子仁厚,不会与败犬计较太多的。”说着说着,他也伤感了起来。
公孙佳道:“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么?陛下他……”
赵司徒连连摆手:“不可说,不可说。所以才要做好陛下托付的事情呀。”
公孙佳道:“调来调去的,不惊动纪炳辉是不可能的。”
赵司徒道:“何必遮遮掩掩?寻几件错处,大大方方地调!你呀,太周到了,也好也不好。该让他纪宸自己报功,他必然不公,趁他内部不满,拿他几个心腹冒功、抢功之罪,调到一边避风头就好了。名正言顺,他看出来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