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来找我。”
尚和放心了。满堂的人无论心里如何想,见到她都是踏实的,她倒是言出必行。放下心来就是喝酒,公孙府的酒菜极好,好些人很快喝上了头。酒上来了,约束就没了,燕王系与纪宸系向来不和,他们都不敢在公孙佳面前挑衅公孙佳的人,互相却干上了。
荣校尉人将他们互相分开,尚和劝道:“大喜的日子,别扫兴,和和气气吃完酒,出了这个门你们有什么恩怨再闹!来,拉个手,都别打了!”
任魁手里还揪着一个仿佛是姓纪的人的头发,心道:你说得轻巧!强扭的瓜不甜!想都别想!
公孙佳笑道:“人都有个投缘不投缘的,强扭的瓜不甜!”
任魁一个哆嗦,酒都吓醒了,心道:她是鬼吗?怎么又说出我的心里话了。
公孙佳已说:“老尚,你也不要管他们,来人,打扫校场,让他们比试比试。”又出了彩头,一套金壶杯、一套银壶杯,一壶四杯,都是精巧别致。
这个他们乐意玩,立下了规矩,很快就有人设擂台,公孙佳便围屏将自己一围,众将散在四周,校场边上摆了流水席。氛围瞬间发生了变化,人人头顶升腾起白烟来,围观的人比场上的还要激动。
一时欢宴,公孙佳命人取了锦袍、皮裘分赠给所有的人:“出了汗再吹冷风容易着凉,天冷,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竟是每人赠了一套华服。
各自散去之时,公孙佳还命给他们发了路牌,免得他们犯宵禁,人人都觉得这一场来得是特别的值。
客人陆续走后,单宇小心眼儿地说:“您对纪家人也太客气了,他们未必识您的好。”
公孙佳道:“客气算什么?我是真的砍了他们一刀,纪炳辉现在正在坐卧不宁呢。他要是看不出来我这是对他动手,他就不配活到现在了。”
单良道:“只怕……”
“嗯?”
“还是要提防着些,兵部的调令不是今天才下的,这么些日子,要说纪炳辉因为纪宸封侯乐傻了,我是不信的。即使傻,现在也该回过神来发现不对了。可他什么都没说,要么就是心虚,刺客就是他派的,要么就是准备着一场大的报复,又或者……别的什么。”
公孙佳问了一句:“你们看呢?”
元铮道:“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