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笑得更轻松了:“十九郎,你知我,我是必走这一趟的,否则,我就是实打实的乱臣贼子了。其实啊,意思都差不多,但是这样我痛快,我的心会坚定。守护好殿下,太祖太宗需要有人祭祀。”
“上皇与三郎?”
公孙佳道:“你想认呐?”
容逸摇摇头:“霍相可惜了。”
“是我的良心太少了。”
容逸道:“只怕雍邑,不,朝野人心浮动呀。”
公孙佳道:“我去对他们说。”竟真的对百官说,你们要好好做事,要爱护百姓,我要走了是因为我与这朝廷不能相容。我的属官不干了,是因为我是开府,他们是我的官员,我走了,这开府没了,他们也就没有栖身之处了。其他人,你们依旧在朝廷里好好干。她还把余盛给留下了。
谢普内心无限感慨,公孙佳这是灰心失望了啊!
余盛也在懵:“为什么不让我走了?”
公孙佳道:“你不是挂念这里的百姓吗?那就留下来,十九郎会照顾你的。”
“我……”
“你是余家的人呀,不是公孙府的人。诛连也诛连不到你。”
余盛心惊胆战地问:“您确定?”
容逸被插了话,没好气地说:“你家没家兵吗?”余泽那老头还喘着气呢,他在雍邑防务上干了多久了?谁敢在这儿动你啊?这是为你好!跟着出去,就你那蠢样可能就死了,雍邑,你安全!
公孙佳道:“好好干。照好你娘和你舅舅。”
余盛想了一下,说:“那行,我给妹妹和小姨父征粮征兵。他们也在为国家平叛嘛!”
公孙佳道:“都去忙吧,天塌不下来。”
容逸苦笑一声:“天已经塌了!太宗驾崩的时候已经塌了,只是我们当时不觉,等砸到身上了才发现。你保重,等你回来。”
公孙佳道:“你也保重。”
“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