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翰正色道:“还是有些急的,只有正名了,才能与章砳分庭抗礼!细节可以先不争论,名必须要正了。”他也有一套见解,不但是公孙佳全家的全套子礼仪、安排之类,朝廷的官员也得有个说法。
公孙佳道:“我正要说这个事儿。一体留用,再徐徐升降,选拔新人。”她给出了用人的方案,原有的对她表示投效的官员要有回报,她原本的属官是要犒赏的,这倒不冲突,因为经过一场变乱,空缺多得是。赵司翰、容逸、钟源等都还是原职,公孙佳又把彭犀给塞进了新的政事堂,这样政事堂现在有三个人,勉强够用了。
各部、各衙按照利益的原则分配,贺州与相府旧人掌握了绝大部分的兵权,京派势力大减,在文官里也只能勉强占到一半,另一半就被以彭犀为首的原相府势力占据了。饶是如此,由于人少,还是有不少的空缺。
公孙佳委任容逸兼掌礼部,加赵锦为侍中兼任礼部侍郎,以二人掌管学校、科考、以及官员的文化培养。赵司翰还掌吏部,单宇做他的副手。并且再次宣布——境内的考试、选拔,不停,学校不停课。
财税方面,凌峰是一把好手,公孙佳担心她的经验欠缺,让她做个侍郎,让余盛做了这副都留守之外也兼任侍郎,户部的尚书是暂时空缺的。彭犀兼常工部。兵部尚书还是分给了贺州派。
谢普分到光禄,钟佑霖拿到了宗正。汪斗掌着副都的防务,而宫城的防务则交给了荣校尉,荣校尉又在枢密府里兼职。
单良思忖再三,婉拒了公孙佳让他参与政事堂的建议,领了个侍中的衔。他这个侍中又与之前那种无用的头衔不同,总是时时可以见到公孙佳的。
公孙佳的家人们就有点复杂,她家祖宗七庙都凑不全,亲爹倒是有的,亲娘又是改嫁的,赵司翰十分庆幸之前与钟秀娥离了婚,否则此时又得是一地鸡毛了——他可不相信所有人都欢迎他做新君的继父。又有乔灵蕙与丁晞,说他们与公孙佳有关,他们又不姓公孙,说他们无关,又是公孙佳的血亲。赵司翰就建议,不以皇室的封号给他们,另从爵位里寻个差不多的封。比如乔灵蕙,就封为夫人,丁晞,给他个国公。公孙佳看“夫人”不顺眼,给乔灵蕙也改做了公爵,给姐夫余威一个光禄大夫。
原本章家的一切人员待遇都予以保留,公主们还是用的公主们的仪仗、俸禄,钟英娥还是王妃的待遇。钟羽是说过继给了公孙佳早亡的姨母,公孙佳把这个名号也给他保留了下来。钟秀娥是太后,太后的属官用点亲戚。宫廷旧有的职事也还先用旧人,公孙佳啥“后宫”也没有,家里就那几口人,原来行宫里的人还是公孙佳亲自选的,够用了。
妹妹自然是继承人。她倒好办,不叫“太子”也没关系,叫储君也行,叫皇嗣亦可,或者直接称呼东宫。元铮的称呼就不太好定,现在含糊地称他做“殿下”。公孙佳道:“你们忒不痛快了。”把骠骑的名号给了元铮。
赵司翰道:“照惯例,国号要么是故土,要么是旧封。您觉得号称‘雍’如何?”雍邑是公孙佳建的,现在看来都城也是雍邑,他觉得这样很合适。
公孙佳道:“可以。”
果实瓜分完毕了,面上的礼仪也有了,容逸就想告辞去办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