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犀写好了条子,余盛接过条子确认了一下就跑去工部了。
工部就在前面,余盛走得很匆忙。因为已经是春耕的时节了,旧京在更南面的地方,如果涉及屯田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现在还不用他插手,他也得赶紧摸摸情况。农时不等人的。
一边走,一边看手里的条子,冷不防差点撞上人!
容逸伸手抵了他一下:“怎么回事?”
余盛才发现撞着了他,忙说:“丞相恕罪,下官没看路。”
容逸点点头:“宫里不比相府,你的行止要端庄,否则就是给御史找事了。”
余盛唯唯。容逸摇摇头,回身说了一句:“请。”余盛才看到容逸身后还有俩人,一个是赵司翰,一个是单良!
三个人往大殿行走。余盛没多想,丞相找皇帝议事,太正常了!他不知道,这两位过来给公孙佳出了道题目——如何对待元铮。
公孙佳当时正在与彭犀等人说接下来的事儿,打是一定要打的,要打仗就要练兵。钟源就说,贺州的子弟们是不是也得给点机会?贺州就是武勋起家的,不让他们打仗,朝廷也不能白养人。比较麻烦的是,贺州勋贵在变乱中损失也比较大,剩下来的人里残次品率有点高。
彭犀才说:“不如将他们塞进学校,学个几年!”据他了解,雍邑不是也有武校吗?
妹妹道:“就怕学不出来。”作为贺州派新一代的纨绔老大,她比较熟悉这些小伙伴。
公孙佳道:“拘起来别闯祸也是好的。万一再有能用的呢?出一个人才就是赚的了。”
容逸与赵司翰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谈论“将才”,不由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与忧虑。
进了殿之后,两人坐在彭犀的下手,单良往钟源下面的位子坐了。公孙佳问道:“你们三个人一同来,可是有什么大事么?”
三人看看在坐的都不是外人,由容逸提出来:“是为了……呃,骠骑。”
这个骠骑说的就是元铮了。
就很麻烦。因为之前也没有出现过女帝,自然没有应付女帝丈夫的经验。这与男皇帝的“后宫”还不太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了。”容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