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诞无奈一笑,“贵人入宫多久了?”
“十三岁入宫,已有七八年了。”
冯诞点点头,“其实,我一直想问贵人,为什么一直称呼我冯君?”
高照容愣了一下,“您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吗?”
“不是。”冯诞摇摇头,“只是别人都称我殿下,或者称我的名字,听到你这样称呼,觉得很有趣,你是唯一一个。”
高照容心中一动,“对不起,是我不懂规矩。”
“没什么,你那样叫,很好。”冯诞若有所思。
高照容迟疑道:“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称呼您的,那时,我称呼您世子,只是在您封王后,我就称呼您冯君了。”
冯诞微微一笑,道:“为什么?”
高照容抿抿唇,踟蹰道:“冯君还记得我给你倒茶的事吗?”
“嗯,那一日林修仪说过,就想起来了。”
“那一次太后虽然没有打我,但是罚我在暗室跪了一夜,秋天的夜里好冷,我在暗室冻得瑟瑟发抖,你听到我的哭声就找了过来,你告诉我,你叫冯诞,那之后,我就称呼你冯君了。”
回想往事,冯诞心中一动,“我那时对贵人没有其他心思。”
“我知道,我那样卑贱的身份,也不敢奢望冯君的垂青。”高照容苦笑,自顾自道:“后来,太后送我去陛下处服侍,我不敢侍寝,晚上的时候总是偷偷躲起来。”
高照容抿抿唇,嘴角微微含笑道:“有一次,你发现了我,我吓的快哭了,你却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后来,我听宫人说,是你跟陛下说我胆子小,陛下才一直没有让我侍寝,虽然后来……”
高照容说到最后,又想起元宏对她用强的第一次,莫名的心酸又委屈,却没有注意前边的冯诞已经停下脚步转过了身,便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高照容眼睛红红的,许是刚才的回忆真的让她很委屈,在冯诞眼里,她那模样,就像是一只纯情又无辜的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冯诞心里莫名被撩拨了一下,看着高照容的眼神也愈发复杂。
“冯君……”
冯诞却突然拉起她的手腕,往旁边的一处假山走去,高照容一惊,想要挣脱,“冯君,不可无礼。”
冯诞置若罔闻,把她拉到假山中一处隐秘之处后,就把她抵在了壁上,背后凹凸不平的山石咯的高照容脊背生疼,不由微微蹙眉,“冯君,你放手。”
冯诞扶着她的肩膀,耐心道:“别动,我会帮你的,但是听我说几句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