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饮了一杯酒,道:“行个酒令如何?一律赋诗来谈谈自己的志向。”
元澄微微一笑,“好啊,索性再加一些难度,做七言连韵的诗。”
元宏一笑,“我没有意见。”
元干不干了,“不行,我哪儿做得了什么诗?”
元羽劝道:“三哥,随便做一做,别扫了皇兄兴致。”元干才勉强答应。
元宏对元澄道:“那就从王叔开始吧。”
元澄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道:“行四海路下八方,车马迹经纬四极。”
元宏微微一怔。
元羽笑道:“王叔是志在云游天下吗?”
元澄笑了笑,没有回答,对元宏道:“陛下请。”
元宏看了看他,微微思索道:“被雨泽仓廪满盈,世靖平黎庶繁息。”
“皇兄心怀天下苍生呢!”元勰微微一笑,对道:“枕石漱流招名士,仁义为名礼成曲。”
元宏、元澄,元勰三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元干挠挠脑袋,问元羽道:“都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随便对几句就是了。”
元干随便做了一句,却不对韵,众人哈哈大笑,嚷着罚酒,元干无奈被灌了一轮,然后就再不肯对了,元勰又对了几句后,堂上差不多就是元宏和元澄二人一较高低了。
“一江遥横断南北,路漫漫其修远兮。”元澄突然感慨道。
元宏微微错愕,听懂了元澄的意思后,看着元澄的目光透出些微赞许,“革旧制天下归心,合诸侯一匡寰宇。”
“君子所思但如一,竭忠诚为王前驱。”元澄举杯敬元宏,元宏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为王前驱?”元羽若有所思,“王叔还想回军营带兵啊?”
“带兵,也不只是带打仗的兵。”元澄挑眉道:“天子以四海为家,以文德怀柔天下,长江隔绝南北,车轨文字不统一,北方民风彪悍,容易以威压制服,难以用礼制治理。在征战一统之前,更该先立威稳定内部人心。待天下一统之后,再以道德教化。”
元澄的话正中元宏下怀,元宏赞叹道:“王叔能认识改革的道理,正是我所急需的力量,这千秋功业,无王叔,不能成,王叔就是我的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