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就急了,后退一步:“姐姐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帮你们了,我走了。”
薛霏霏本也是试探她一番,见她不收,也就罢了,收拾收拾准备出洞。
霍嘉丰伤势不轻,光是被扶起来站着,就又出了一身的汗。
女孩儿过来帮着薛霏霏一起扶着他,同时介绍自己,原来她姓张,叫巧儿,是这山对面一个叫鱼尾村来的。
薛霏霏给她和霍嘉丰安排了个“贾”姓。霍嘉丰行动间疼痛难忍,哪还有功夫去思考这些,一切都由着她去胡编乱造了。
幸好这山洞不高,半个钟头也就下来了,可霍嘉丰却疼得要昏死过去了,特别是张巧儿说,这里到她家还有一个钟头的路要走,他更是想还不如就昏死过去算了。
可人的毅力还真是难说,别看他一个文弱书生样,到最后还真把这一个钟头的路硬生生给走完了。当然了,当听说前面那个院子就是张巧儿的家时,他两眼一翻,终于昏死过去。
薛霏霏却是见着了张巧儿的一家人,果真如她所言,张家老太太还真会点医术,她给霍嘉丰把了脉,又看了伤口,连声念着阿弥陀佛:“也是这位相公命大,又有娘子采的草药,方能活下来。”
因家里来了个重伤者,张母便张罗着要杀只鸡给霍嘉丰补补身子。薛霏霏见张家着实也不富裕,口粮恐怕也只够他们家人日常吃的,便又拔下那根簪子来,不给张巧儿,而是塞给了张母。
“使不得使不得。”张母如张巧儿一般推辞着。
薛霏霏却不松口,她道:“这簪子也不是白给你们的。我们这一住,怕是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算是房费;再者我夫君好容易活了下来,身子也需滋补,我不懂庖厨之事,也要大嫂替我们操办,算是饭钱、工钱了。这些若真要细细算来,恐怕还不够呢。”
“够了够了。”张母道,“我虽不懂,但只看这簪子的水色,也知是上好的。别说这一个月的,便是一年的份也有了。”
“那您就收下。”薛霏霏将簪子塞进张母手中,“往后还要您多操心了。”
张母抚了那根玉簪子,又看着薛霏霏笑:“娘子虽不会做饭,可算账却是好手,想必家中都是娘子管账的吧。”
薛霏霏笑而不语。
张母又道:“我晓得娘子家中定是富贵,跟我们这些乡野村民不同。”她说着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娘子若是得闲,不如也教教我们家巧儿,她今年也十五了,该说人家了,也该学着点操持家中事务了。”
薛霏霏觉得奇怪,但又不好表现出来,遂笑问:“巧儿有您这样的娘亲在,又何须我来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