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得好,她为何会沉迷于佛经典籍呢,决口不提与谢絮有关的事情呢?
顾泽芳的父亲,亦是不管事,几乎将一家人全都抛下,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是以他的母亲时常以泪洗面。
“想知道?”谢玉京目不斜视,寒声道,
“剑穗,给孤。”
顾泽芳微微一笑,“捡到了自然就是微臣的,殿下难道要夺人所爱不成?”
忽地一凛。
因为,谢玉京的剑正横在他脖子上,剑刃露出一线,冰般剔透。指骨抵着他的喉咙,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
“再多嘴,孤就割了你的舌头。”
顾泽芳也不是被吓大的,寒意点滴渗进了脖颈中,他伸手将剑鞘微微推离了一些。
不知为何他对自己的戾气如此之重,顾泽芳倒也不关心,他桃花眼微眯,低声问道,
“殿下莫非,是不愿提及吗?”
谢玉京抿唇。
他以前是不知道,她对谢絮到底是什么态度。柔顺?谦和?但却不像公主与驸马,更不像是夫妻。
后来才慢慢地想明白,她不过,是被困在锦园之中的雀鸟罢了。
顾泽芳还在沉吟,手里的东西便被人一把夺过。
“我的。”
身边的少年恹恹地说,将剑穗攥得死紧。
*
谢絮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病恹恹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你弟弟之前住过的地方?”
容凤笙静静立在一旁。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没有。”
容凤笙道。
她甚至没有像以前那样,随手给他倒一杯茶。
止喜倒是十分懂事地代劳了,之后悄悄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朕的手下,可有为难于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谢絮难得温柔,他哄女人自有自己的一套,那些女人他哄起来得心应手,反正不过拿来当个摆件,心情好的时候就哄哄,心情不好便扔在一边。
但是面对容凤笙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有些不自在,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出口却是淡淡的,
“朕这段时间冷落了你,那日之事,也是朕冲动所致,”他掩唇低声咳嗽了两声,眉眼间,都是浓浓的疲惫之色。
“朕一想到,你说的那种可能,朕就……”
“陛下,”容凤笙却是打断了他,她脸上虽然很克制的没有流露出不耐,却还是令谢絮的心扯起了连绵不断的酸痛。
“我还是实话告诉陛下吧?我确实是在利用陛下,但是繁衣的尸身不见,我当真不知是何缘故。”
“陛下若是有头绪,不妨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