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才能把我解开?”
她脸色有些黑,语气亦是不满。
“封后那天。在此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青年衣衫凌乱,双颊亦是绯红,他慢腾腾地伸出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却是毫无仪态地坐在了地面之上。
下巴放于手臂,唇角勾着,满脸写着欲求不满,乌发倾落满肩。
他笑吟吟地望来,额心朱砂鲜红。
容凤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不讲。”
看他模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她蓦地一笑。“好啊。那麻烦陛下,在大典之前,去旁处睡吧。”
谢玉京眸色暗了暗。
默默拉高被子,掩盖住自己满是痕迹的身体,容凤笙只露出半张脸,委婉建议道,
“陛下,有些事情是需要节制的。恰如一道菜,天天吃,亦是有些腻味的,不如隔几天再吃?”
谢玉京俯身过来,将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宛如慈父般和蔼的眼神,他温温柔柔地说:
“好。”
容凤笙松了口气,优哉游哉地睡回笼觉去了。
然而到了夜里,她这道菜,还是被人毫不挑嘴地吃了干抹了净。
且,此人恶毒到,一定要将她榨到第二天、只能在床上躺着度过,方能结束。
就在她即将宣告自己老腰报废的时候,葵水来了。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期盼过葵水的到来,简直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容凤笙感动地都要哭了,而谢玉京与她截然相反,连日来都心情欠佳,但到底是心疼她,便给她解开了那条链子,容凤笙重获自由,心情自是激动不已……
却因为葵水的缘故,小腹酸痛,她哪里都不想去,最后又只能悻悻地躺回了床上。
这葵水来了几日,她又无比盼望着,可以快些结束了。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像是有人拿着一根锤子在里面狠狠地敲打,末了,再拿着钢刀碾压一遍。
容凤笙向来睡眠浅,极易惊醒,再加上这两日肚子痛,她睡的总是很不安稳,半夜时分,她因为口渴,叫了迢迢许久,都没有回应,这才想起迢迢生病了,还在养病呢。
她自己又不想起来,只得捂着肚子,不断地强迫自己入睡,便在这时,有人将她轻轻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喂了她一口水喝。
容凤笙那时正犯困,没力气睁眼看喂她水的人是谁,但思来想去,也许是松香吧,索性放心地呡了一口,发现这水还有点甜丝丝的。
再咽一口,才察觉到是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