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有点舍不得他,这去了即墨城,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于是,几乎除了朝政之外,她与他都痴缠在一处,就连谢清莺,都很难见到天颜,更别说再往她身边塞男宠。
不过,谢玉京也会在一边,帮她料理些政务,其实,他到底是做过储君、又做过皇帝的,很多事情,只是不愿意做好,也没有心思做好,但认真起来,便是他的父亲都比不过。
于是,这原本一人处理起来,便显得力不从心的政务,有了谢玉京的辅佐,倒是效率极高。
渐渐的,民间也流传起,二圣临朝的美谈,只,谢玉京除了手里的兵权,从不曾分去她的半分权利。
遇到国家大事,也是二人好生商谈以后,再召大臣前来共同决策。
于是,大兴复国后的又一奇观出现,皇权前所未有,高度集中在女皇一人的手中。
这日,容凤笙正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刚抻了个懒腰,便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
果然,正是谢玉京,他放下磨到一半的墨,朝着她走了过来,容凤笙紧张地往四周一看,不知何时,四周竟是一个宫人都没有了,便是止喜也悄悄退了下去。
修长的身影笼罩下来,特别大逆不道地将她困在龙椅之间,脸上却是怪正经的,慢条斯理解着她衣上的盘扣。
容凤笙抓着扶手的手指都在抖索,赶紧抬手,掩住了四散的衣领,迎着他愈发暗的眸光,觉得浑身都着了火。
本以为他年岁越长,会对这档子事没了热乎劲,但她恰恰想反了,他不仅没消减,反而欲.望愈发旺盛,就好像不知餍足的猫,一日比一日的变本加厉,今天这还在书房就……
不行,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祖宗规矩都在那摆着呢,她身为皇帝,更是不能由着他胡来。
可惜,容凤笙错估了自己,她到底不是那千古名君,压根抵抗不了这等妖妃,不过她觉得她已经尽力了,若是她定力再差一点,怕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容凤笙兀自在那胡思乱想,却不知道,自己这看着他有点发怯的眼神,再加上这捂着胸口的动作,愣是有点欲迎还拒的意味,倒是把谢玉京,勾得上下不得。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吻着她的耳垂,“臣就要去即墨城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陛下,相处的日子,是一日比一日少。臣都不敢想象,见不到陛下的日子,臣该怎么过了。只是小小的心愿,陛下都不肯满足吗?”
又来了,容凤笙一脸生无可恋。
谢玉京却是来劲了,他不仅越说越委屈,还在她脖颈那里反复磨蹭,间或舔吻一下,好像她不给他,就要哭了一样。
天知道,他现在哭唧唧、泪汪汪的,倘若她应了,不消半刻,哭唧唧、泪汪汪的就要变成她了。
当初,就不该承诺他劳什子的继承人,容凤笙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她推了推他,他身上却是滚烫得不行,看着她的眼神却始终可怜巴巴的,就连额心那枚朱砂红痣,都似乎在祈求她的怜惜。
理智一直大喊不能、不可以,身体却不受控制,轻轻圈住了他的脖颈。
谢玉京眼底骤然暗了下来,一见这样的眼神,容凤笙就开始后悔,也有点退缩,她着急地看看桌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处理完的奏折,她是真的怕了他,更怕第二天上朝,走路的姿势都不对。
她已经经历过了,坐在龙椅上,眼风一扫,底下文武百官那眼神,就没有不八卦的,她全程那个尴尬,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
那个早晨,真是让她毕生难忘。
回去就刻意冷落了谢玉京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