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谁打架了？”陆老太也问。

    “没有谁。”他不能说，说了顾钰真不让大哥他们念书怎么办？

    祝氏又说，“你少跟老娘打马虎眼，要不是别人打的，你脸上哪来的灰？你给我说，我找他去。”

    “说说说，你就会嚷嚷，告诉你有啥用？”

    陆登科哭哭唧唧的进屋了，到屋里捋开裤腿一看，又紫又肿，哭的声音更大了，可不管祝氏怎么逼问，他就是不说谁打的。

    ——

    杨家几兄弟回到家的时候，糖宝正在捡竹签，见他们空手回来，诧异的问，“四哥你们不是去挖蚯蚓了么？你们挖的呢？”

    看到顾钰，又说，“顾钰你来啦。”

    “我听杨七说你们家在做黄鳝笼子，我没见过，就过来看看。”顾钰说。

    杨家宝道，“我们没去挖蚯蚓，这不是在等你么？”

    听说在等她，糖宝一下子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

    “好。”

    几兄弟都没说打人这件事。

    这会拿铁铲的拿铁铲，拿竹筒的拿竹筒，一群人就往粪坑周围去。

    越是阴脏的地方，蚯蚓越多，没一会就挖出不少。

    挖好回到院里，杨泰宝问，“糖宝接下来怎么做？”

    “要用竹签把他们一条条串起来放进笼子中。”

    “不是吧？还要用竹签串？这不得用手？”

    杨家宝觉得有点恶心，蚯蚓味道太重，他要用手摸过晚上还怎么吃饭？

    糖宝侧头反问，“可你不用手穿，蚯蚓又不会自己跑竹签上去。”

    说着她自己就先拿过一根签子和一条蚯蚓穿起来。

    几个哥哥，“……”

    顾钰也有点惊，糖宝胆子真大。

    杨德武更是眼角直抽，见几个侄子还愣着，脸一黑，“都愣着干啥？还不帮忙？”

    “帮帮帮，这就帮。”杨家宝立刻招呼三个弟弟蹲下去穿。

    他们穿蚯蚓，李氏几个就把找好的布头绑在洞口，全弄完，杨德武把笼子放在竹竿绑的架子上，用铁锹扛着。

    “都走，咱们下黄鳝去。”他喊道。

    几个孩子都好奇，蹦蹦跳跳的跟在他后头。

    路上遇到看秧田水的人，见杨德武的笼子，不免问起，“德武你挑的那啥？”

    “抓鱼的笼子，几个孩子想吃鱼，我去试试。”

    人家也没多问，就是奇怪，鱼笼子怎么编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