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师父打消几人玩乐念头的手段有些粗暴:他们辰时就走进戏园子,可走出戏园子时已经申时末,从早听到晚。
以至于从戏园出来,糖宝的第一句话就是,“师父,我想吐。”
顾钰面色也不好看,“我脑门疼。”
杨七直言,“师父,肉再好吃,那也不能一日三顿吃啊,腻歪死了。”
阿瑾瞅瞅白祯,“师父,你就一点不觉得难受么?”
“为师不觉得难受,为师觉得那滋味甚好,打算明日继续听。”
糖宝面色大变,“师父,我明日装病!”
“糖宝你个大笨蛋,装病这种事怎么能光明正大说出来?”杨七扯着她喊道。
“七哥你不懂,我这是从侧面告诉师父,我宁愿装病也不要再去听戏。”
白祯施施然的说,“原来你脑子里还有装病这一招?为师记住了,以后但凡你称病,都得有大夫的证言。”
阿瑾几个看着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师父,我太难了。”说完脸就鼓成了包子。
白祯,“是你太皮,一个顶三。”
糖宝聪明的心里哔哔:明明是师父要求太高。
白祯见几个徒弟都蔫蔫的,问,“真的都不想去听戏了?”
“不想。”四人异口同声的说。
白祯又问,“以后还去不去?”
四人再次同时出声,“不去。”
白祯,“甚好。”
听到这,顾钰终于明白师父的意图了,师父大概是会怕他们玩物丧志吧,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彻底对戏曲失去兴趣。
吃完饭回到客栈时,已经酉时。
晚上没练功,都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出发去太湖县,太湖县便是以太湖而得名,而太湖得以闻名大周,却是因为它独一无二的景致。
到达太湖县这日正是午时,他们在客栈吃个饭,又歇个午觉,白祯才带着几个徒弟出发去太湖。
离太湖还有点距离呢,糖宝就尖叫起来了,“师父、七哥、师兄、阿瑾,你们看天上,云朵都是紫色的。”
“太湖之所以吸引无数文人墨客而至,便是因为这傍晚湖面天空上的奇观,以及清晨湖面的变化,我看过一本游记,上面说早晨太湖的湖面可以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比如阴天的时候,太湖的湖面可能是深红色,而晴天的时候,湖面如一块烫金红布闪闪发光。船至湖面中心,又有奇观,湖中心仿若一块金镶绿玉。”顾钰解释道。
“师兄你知道的好多。”糖宝略带些崇拜的说。
“不是我懂的多,是先生和师父让我看的书多。其实,我也是头一次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