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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冬梅抱着包好的绣画,跑到了红珠的房间,脸上写满忐忑的神情,“红珠姐姐,我真的要烧了这东西吗?好歹是娘娘的心血。”她知道娘娘叫她把绣卷烧了,可是有担心只是娘娘一时脑热,若是娘娘后悔了怎么办?

    “既然是娘娘吩咐的,咱们怎么能够违背?烧吧,记得小心些烧。”

    冬梅在外面摆了盆子,把绣画往里面一丢,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绣画,登时绣画就点燃了起来,她脸被火光照得有些红红的,还一边往火盆里丢绣画,这些绣画着实太多,一下子烧不完。

    瞥见红珠走过来,红梅难得没有像往日那般挂着笑意,眼睁睁看着绣画一点点被烧掉,她心里有些止不住地难受。

    红珠瞧出了她的难受,叹气道:“这里交给我看着吧,你先去娘娘身边守着,估计娘娘也难受。等烧完了,拿雪一埋就都过去了,娘娘都能放下,咱们放不下?”

    见冬梅还愣着,红珠又催促了下,才将人给劝走。

    她望向燃着火光的盆,这是她家姑娘日夜不分才赶制出来的,哪怕皇上不稀罕也不该这么对待,就是如她家姑娘所言,偷偷丢掉都比叫人直接送来要好。里面的绣卷还在不停地烧,可燃烧不仅仅是绣卷,更是她家姑娘一刻炙热的心。

    许是因为年复一年的折腾,红珠能感觉到自家姑娘的心在逐渐变冷,不知道还能折腾多久。

    她一边希望姑娘能尽早死心,一边又不希望姑娘死心。

    陆公子全心全意只有她家姑娘,能配得上她姑娘的热情,可是帝王心里装了天下臣民、万里江山,他那颗心裂成几瓣,纵然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她依然觉得他配不上她家姑娘。

    可是姑娘就是靠陆公子而活着,因为陆公子她才能一腔孤勇,满心期盼,她如果心死如灰,红珠都不知道她该怎么活下去。

    让红珠没想到的是,有些事来得猝不及防,根本不给人反应地机会。

    给帝王送香囊送羹汤都是后妃正常操作,纵然崇德帝不临幸后宫,可这后宫的人依旧前仆后继地扑上去。不过淑妃也就随大流跟着众人送了几回,便再也没有凑上去。奈何家中兄弟恰逢适婚年龄,李家人希望她能同帝王求道赐婚圣旨,好全了家族脸面,是以淑妃不得不求见帝王。

    崇德帝在后宫女人眼里性子寡淡、不重□□,可是身为皇帝并无可指摘之处。

    淑妃发现若是以对待上峰的态度对待帝王,会很好相处得多。

    就比如这赐婚的事,帝王能答应当即便下旨赐婚,果决有魄力,只要不触及帝王底线,身为后妃的日子也不是会比在宫外困在闺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