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浮亭特地精心打扮过,扯下绾发的梨花簪,满头青丝缓缓落下,簪子掉在地上撞出沉闷声,她又抬首放在腰间宫绦之上,便这般轻轻解开,在谢玉面前层层脱下,烛光下是莹白娇\躯。
“你为何不敢看我了?”
杜浮亭偏头不解地望向谢玉,可他犹如老僧入定闭上眼眸,她手扶住他的腰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沾了寒意的唇角。
沾着梅花清冽香味的吻,落在他微凉的唇角,猛地在他脑海里激起绚烂而璀璨的烟花。
谢玉浑身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想靠近杜浮亭,又怕他真的靠近,会让她恨他一辈子。
他知道她嗜陆笙如命。
“呵,谢统领是不敢了吗?”
“够了。”谢玉耳尖悄悄的通红,从地上捡了衣物替杜浮亭遮上,冷着脸道:“我带你走就是。”他本也就想带她离开,从开始就想带她走。
杜浮亭并不自己拿着衣物,而是站在原地任由谢玉替她遮挡,唇角勾起:“这么好的机会谢统领都不把握,往后我可不会再答应谢统领,这是给谢统领的谢礼。”
“阿浮不要逼我。”最开始他称呼她为杜小姐,不敢有半分逾矩,后来称呼她为贵妃娘娘,他企盼能喊她一声阿浮似乎盼了一生,嗓音沉稳犹如时间酿造多年的老酒,低沉地喊出她的名字就一发不可收拾,上瘾般喜欢她名字从他口中吐出的感觉。
可在杜浮亭眼里便是让人可笑,大概世间男人都爱故作正经,偏又做不了柳下惠,一如每回招架不住的崇德帝,她越是哭的凄切,他越是使劲掠夺。
杜浮亭低头嗤笑,细细柳叶眉微挑,登时风姿摇曳,“且不说既然是你先主动开口要我,即便我逼你又如何?”
她只是觉得想,凭何崇德帝能再三拥有别的女人,而她要独守着他。倘若崇德帝见到她与谢玉成好事,大概会很有……有趣。
“你们男人不就偏爱美人?这具身子他喜欢得很,爱不释手,想来谢统领应该也会喜欢,我……把自己当谢礼交给统领。”杜浮亭偏头乖巧而懵懂地看着谢玉,她不是不会引诱人,只是她从前与帝王的相处,不觉得自己需要在两人之间动用手段,可显然她太过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