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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恭敦老亲王把打探消息的人打发掉,就听小厮道念善请他到隔壁雅间,他还以为是柳太后出事了,急匆匆推门进了雅间。

    甫一进门,恭敦老亲王登时愣住,只见柳太后目露疲倦,眼里似浮起泪意。

    “这是怎么了?”

    柳太后眨了眨眼睛,笑道:“风沙迷了眼。”

    入秋风大,可现在是在酒楼二楼,还不至于卷起地上尘土上楼,还恰好迷了人眼。

    想必是回到京城触景伤情,恭敦老亲王装作没看出柳太后拙劣的借口,顺势接话,“今儿风确实有些大,人你应该见过了,还是别坐在窗口,免得着凉。”

    柳太后起身前还不忘往下看,杜浮亭买好药材就该会银枝巷,此刻念善已经追了上去,恭敦老亲王想顺着柳太后看的方向望去,柳太后已经收回目光,暗自挡了恭敦老亲王视线,怕恭敦老亲王阻止她见杜浮亭。

    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引起眼前这位老太子的怀疑,恭敦老亲王心思剔透,少有不对劲都能察觉,她干脆抛下惊雷般的问题,道:“驸马的事大哥知道多少?”

    魏玉述!

    恭敦老亲王猛地看向柳太后,惊讶又理所应当。

    自两人见面至今,她还是头回主动提及他,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她嘴里听到她问起当年,没想到还是听见了。

    恭敦老亲王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自袖口拿出只手镯,这手镯着实奇特得很,镯子不是暖玉,不是金银,而是藤木雕刻而成,仔细看上面纹路,竟然栩栩如生雕刻着一手执团扇、巧笑倩兮的女子,只是积年累月藤木颜色泛沉,褪去青葱的表面变得沉稳内敛。

    自他知道柳太后回京,这手镯就时刻被他戴在身边,只等着她问起当年,“他说这是他答应你的,他绝不会失言。”

    柳太后指尖颤抖发软,握拳不是,摊开掌心也不是,接过木镯时差点将其摔在地上,随后她紧紧攥在手心,生怕它会摔坏,也不敢细细打量木镯。

    方才刚看了一眼,她就见了满目的暗沉血色,这么多年过去,木镯上沾的血已经浸染到深处,成了木镯上蜿蜒曲折的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