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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落知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床上躺着的顾以真。

    老铃医手上的药材不够,还缺了几味,顾落知只好派人去镇子上抓药。因着顾以真尚未醒来,几人匆匆用过早膳,而后就守在了屋子里。

    顾落知和景初维仍旧坐在桌旁,景文宣也还是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顾以真的手。

    屋子里很是安静,三人都没有交谈的欲-望。突然,顾以真梦呓出声:“…文…文宣…文宣…”

    景文宣赶忙俯下-身去,将顾以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真真,我在,没事的,你放心睡吧,乖乖睡吧。”

    他略显低沉的磁性声音真的安抚了顾以真,顾以真重新熟睡过去,连原本微皱着的眉头都渐渐放松了。

    等顾以真的呼吸变得均匀后,景文宣小心地将顾以真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而后起身走到桌旁,轻声说道:“大哥,顾大人,我们去院子里谈谈吧。”

    顾落知瞥景文宣一眼,率先站起来走出了屋子,她来到院中的菜地旁站定,垂眸看向地里种着的蔬菜。

    菜地里没有一根杂草,景文宣和顾以真很用心地打理着这一小片地方,可蔬菜的长势并不好,很显然他们两人并不会种菜,没用对方法,就像私奔这件事一样,两人也同样用错了方法。

    身后传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顾落知脚下一转,双手背于身后,只侧身面对着景初维和景文宣而站。

    景文宣一撩衣摆,“噗通”一声跪在了顾落知和景初维面前:“求大哥和顾大人放过我和真真,我们两人是真心相爱,求大哥和顾大人成全我和真真。”

    顾落知皱起眉头:“放过?怎么放过?成全?如何成全?”

    景文宣低着头沉声道:“大哥和顾大人就当做没有见过我和真真,或者说我和真真已经死了,我们会隐居在这小村子里,再也不会回京城里去!以后我们二人再同顾家景家没有任何关系!”

    顾落知被景文宣的话气笑了:“你知道你们二人私奔离京后,京中是怎样的情景,朝堂上又是怎样的情景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就胆敢说出这番话来。”

    景文宣猛地抬首,向前膝行了一步:“顾大人……”

    顾落知打断了他:“朝堂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景家,景三公子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即便如此,你还是同顾以真私奔了,你们私奔的第二日,你大哥在朝堂上便被御史弹劾了,你可真是你大哥的好弟弟。”

    景文宣低下了头去。

    顾落知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们二人一走了之,让顾家景家处于火烧油烹之中,可曾想过家中亲人?你们二人不在乎名声,可曾想过族里、旁支那些尚未娶亲出嫁的兄弟姐妹?你们这样不管不顾,顾家和景家真是白白养活你们了。”

    “说什么‘放过你们,成全你们,以后同顾家景家没有任何关系’更是混账话,自出生起,你永远是景家的人,而顾以真永远是顾家的人,你们一辈子都会烙上的印记,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