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一下,接着,便一下子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浑身一颤一颤地哭了起来。
“殿下终于来了……”
赵恒的身子僵了僵,原本落在已经倒下的崔贺樟身上的可怖目光逐渐软化了一些。
方才,崔贺樟进来后,外头守着的两名仆从一时没有离开。
他当时已然怒火中烧,可又怕万一事发,崔贺樟会选择破罐破摔,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便又等了一等。
好在,那两名侍从也不过是又在四下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大约是听了崔贺樟的吩咐,要守在宴席的附近,不让其他人靠近。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视线里,赵恒才疾步行去,一脚踢开紧闭的屋门。
卧榻后的屏风边,沈家娘子正被崔贺樟那混账困住不能动弹。那混账一只手攥着她瘦弱的手腕,另一只手则伸在她的衣裙上,胡乱地拉扯。
这样的情形,将他气得几乎控制不住手上劈下去的力道。
若不是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大约已经下了死手。
而现下,沈家大娘,这个柔弱的女郎,已经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忽然有些不敢想,若自己再来晚一刻,会如何。
方才,就不该为了稳妥,拖延时间。
贴在胸口的小小身躯温热柔软,不时轻轻颤动一下,带出压抑的细微泣音,听得赵恒的心也跟着塌了一半。
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气味,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只觉从胸口到腰际,所有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都悄悄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僵麻的感觉。
他应该将她推开,可不知为何,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慢慢抬起来,又落到她瘦弱的肩上,却没在用力,而是随着她的抽噎,一下一下,轻轻地拍。
“抱歉,是我来晚了。”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已经带了几分沙哑。
怀里的脑袋用力摇了摇,在他的胸口又是一阵摩擦,带出几分怪异的热度。
“没有,殿下没有来晚。”
空气里的香甜好似更浓郁了。
赵恒不由蹙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连脑袋也开始有一丝昏沉。
已是深秋,屋门也开着,时不时有微风透入,可不知为何,他竟感到身体开始慢慢发热,尤其被怀里的女郎贴着的地方,更是像被炉火徐徐加热一般,越来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