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还未成婚,已然感受到在绝对权势面前的无力。
赵襄儿倒是不见异样,唯一一次在人群里瞥见月芙,也只是似笑非笑,毫不犹豫地转开视线,仿佛不屑多看她一眼一般。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月芙确信,崔贺樟并没有将那日的事告诉赵襄儿,至少,她不知道是赵恒阻止了事情的发生,否则,现在的她,应当已经怒不可遏了。
没法从这些人身上寻到突破口,月芙只能将视线转回自家人身上。
他们做的事,应当让他们自己承认。
临近骊山,道路逐渐变得崎岖不平。
马车驶过,颠得人头脑发昏,浑身酸痛。
月芙与妹妹月蓉同车,两人在车中垫了好几层褥子,才终于没那么难受。
这是姊妹两个自那一场寿宴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单独待在一起。
月蓉没太多异样,只是与过去相比,沉默了不少。
“阿蓉,能来骊山,你不高兴吗?我记得,你从前说过,想来看看建在山上的宫殿到底是什么样的。”
月芙笑着问妹妹,还顺手递了一小碟毕罗给她。
月蓉接过毕罗,拾起一枚送入口中,点头道:“高兴,怎会不高兴?阿姊,我只是太累了,山路崎岖,我本就不爱坐车,现下实在有些头晕。”
“原来如此。”月芙点点头,温声道,“晚些时候到了,你好好休息。这次过来,父亲和母亲可还对你‘寄予厚望’呢。”
这份“厚望”,自然是指和赵恒的婚事。
月蓉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她连来一趟骊山的路程都觉劳累难忍,还如何能跟着八王去更远的地方?
上次的宫宴上,她也看出来了,八王和太子、公主,乃至圣人的关系都有些疏远,这样一来,留在京城的可能便更小了。
原本,她那日听到母亲和咸宜公主的话,心中隐隐有些希望,万一真的成事,她的婚事,兴许能重新考量一番,最好,换个长安的世家郎君。再不济,求公主说服八王留在长安也好。
如今却不能了。
“还不一定呢,阿娘只是太担心了些。”
月芙看出了妹妹的不情愿,心中了然。
“是啊,一切都还不一定呢。”她淡淡地回应,看似并无不过随口的一句,心里却已有了个念头。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会加更的,恒恒赶着过几天去相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