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日觉得她格外敏感,惹人怜爱。
因前两日都没歇息好,待熄灯后,赵恒没做什么,抱着她亲了几下,便打算入睡。
月芙却毫无睡意,被他抱在怀里,时不时动一下。
赵恒被怀里女人的两下扭动扭得也没了睡意,搭在她腰间的手开始往上移,沉声道:“睡不着?”
月芙诚实地点头,勾着他的肩膀主动爬到他的身上,将他压在下面,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郎君只有三日了!”
战事在即,大约没几日他就要离开,而再过三日,又是她的癸水日,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赵恒几乎一下就被点燃,猛地掐紧她的腰身,借着腹部的力量抬起上半身,一下堵住她的唇瓣。
……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踏实。
第二日一早,赵恒与往常一样,天才亮就起床,月芙却仍旧沉沉睡着。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总要睡到饱才好。
赵恒不忍心吵醒她,起身后,轻手轻脚洗漱,朝食也不在屋里用,只拿了两块胡麻饼,在屋外三两口吞下,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特意交代侍女们到点也不必去唤月芙,自己则径直去了州府衙署。
郑承瑜自问昨日让昌合逃脱犯了大错,愧疚惶恐了一整夜,到得比他更早,一见他过来,连忙上前禀报:“殿下,无家可归的农户们已暂时安置在城中临时搭建的棚屋中,口粮也已经发放。”
“不错,这两日记得请两名大夫过去。”赵恒让他进屋,面上并无责怪的意思,只是平静地问,“昨日你将昌合放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郑承瑜的为人和能力,不应当这样疏忽大意。
郑承瑜愧疚不已,垂头道:“昨日暂时扎营后,本是我亲自看着昌合等人的,却被一名身边的奸细引走,那时恰是傍晚,光线渐暗,看不真切,不过片刻的工夫,就让人偷到了马逃走了。”
“哪来的奸细?”
“是贺延讷过去的手下,因骑兵中有一人受伤后不能再杀敌,前阵子才补上的,这是我的疏忽,未查清手下人的来历。”郑承瑜羞得恨不能磕头谢罪。
赵恒却不生气,只是叮嘱他日后定要多留心眼,随后又让他负责清查全军的情况。接着,又问了贺延讷的审问进展。
州府负责刑狱的官员审了一晚上,不但贺延讷,还问了零昌父子的口供和那日前往西羌散布谣言的口供。贺延讷之罪似乎已证据确凿。
但除此之外,他坚称一切皆是自己的主意,只因与赵恒意见不合,方怀恨在心,想借机将他拉下马,自己好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