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绑我做甚么?放我下来,木头,放我下来
沐乘风充耳不闻,走到厨房门口,朝着一窝竹子劈下一掌,几根青竹刷刷倒下。他捡起一根青竹,双手握住拧了拧,只见光滑的竹身上出现数道裂纹。他手腕抖了抖,那些裂纹便绽放蔓延开来,然后十来根细竹条出现在手中。
沐乘风抽出其中一条细竹,又朝着左芝走了过去。
左芝还在费力想解开手上的麻绳,可是沐乘风绑得时候下了狠劲,她又悬在空中使不上力,只能如秋千一般左右飘荡摇曳。
木头!快把绳子解开,不然我生气了!
她气急败坏地威胁沐乘风,沐乘风却置若罔闻,反而舀着竹条就在她身上啪啪啪抽了几下。
细韧的竹子落在身上怪疼的,左芝禁不住嗷了两声,抬头怒视沐乘风:干嘛打我!
该打。
沐乘风舀捏着力道,专门挑肉厚不伤筋骨的地方打。他轻轻抽了左芝臀部一下,就像师傅教训不听话的徒弟,边打边审:知错否?
左芝嗷嗷直叫,气得满脸通红,刚才寻死的念头都不知飞哪儿去了,生气道:我哪里错了?死木头,我不知道!我没错!
啪啪,沐乘风左右打了她两下,眉梢扬起:还不知错?
左芝又羞又气,凶巴巴横道:就是不知!我没错!
没错?沐乘风的神态清冷又妖娆,明明举着惩罚的刑具,可说话又像诱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唇角含着勾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意欲**毁身,这叫没错?我乃你夫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竟自作主张企图自尽,这叫没错?你我缔结盟誓,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如今你抛弃夫君自寻短见,这也叫没错?嗯?
他是叱咤朝堂的右相,论滔滔雄辩左芝当然不是其对手,她立马就低下脑袋,词穷一时:我、我
沐乘风继续咄咄逼人:你如此深谋远虑,竟然已经盘算好让我续弦纳妾呵,我是不是该夸你贤良淑德?
他对她好一阵冷嘲热讽,话中怒意冲天。她以为悄无声息的死去就是伟大就是为他好?真是荒谬!
左芝紧抿双唇,垂着眼帘,委屈道:我不想连累你。木头,我染上时疫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病死掉。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让你陪我一起死?你有大好的前途,爹娘也还健在,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愿不愿陪你一起是我的事,该由我自己选择。
沐乘风扔掉竹条,走来抱住她,下巴抵着她额角,喃喃道:你不是胆大包天么?这般霸道的性子,怎会怕小小疫病?
木头
左芝靠上他胸膛,闻着熟悉的梅香,眼眶灼热难耐:我并不怕疫病,我也没那么怕死,我只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从前我总要霸占着你才甘心,那是因为我一心一意喜欢你,自然也希望你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已经没几日可活,没道理让你也陪葬,你心里面记着我好了,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你好好地活,笀终正寝再下来,我等得起的,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