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左芝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却惹来沐乘风一声轻嗤。
她拧住他耳朵扯了扯,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没有。沐乘风赶紧收敛笑意,愉悦心情还挂在唇角,吱吱你很善良。
善良?活了二十年从没人这么夸过她。左芝觉得哪里怪怪的,狐疑地打量着沐乘风,捕捉到他眸底还未散去的笑意,愈发觉得他是故意说反话嘲讽自己。
呸!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才不要当软弱的窝囊废受气包,我就是霸道蛮横不讲理,怎么了!
沐乘风低眉浅笑,不作答。
同为深宫长大,嘉兰学了满腹权术阴谋与争斗手段,而左芝学了天地不怕、勇往直前的无畏勇气,还有那份人与生俱来的朝气活泼,以及没有泯灭的人性。居然相信审人犯不上大刑这一套,真是个傻姑娘。
他似乎神游天外,左芝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横道:想什么不该想的呢!我要开始了。
她又去门外面翻翻找找,不一会儿走回来。沐乘风见到她手中之物,背脊僵凝了片刻。
一柄鹅毛扇。
左芝笑得不怀好意:木头,我知道你不怕痛,但是婆婆说了,你从小就怕痒呢,特别是大腿根儿说罢她拔掉一根羽毛拈在指间,似笑非笑斜眉看着沐乘风,天真道:不知道婆婆说得是真是假,我来试试咯?
软软细细的绒毛拂过颈子,沐乘风汗毛都立起来了,脸庞骤然变得通红。
痒不痒呀木头?
左芝顽皮地爬到他身上,手上羽毛划过他漂亮的锁骨,声音又软又糯:今天在宫里,你是不是和那个妖怪眉来眼去了?
沐乘风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左芝捏着羽毛一路向下,在他胸膛处逗留下来,围着两点红色来回打圈儿。她皱着眉头,撅嘴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谁知道你说什么。
沐乘风声音急促,飞快道:痒,没有。
我不信。左芝小嘴儿翘得老高,你俩说话了,我瞧她一直对着你笑,眼神色迷迷的一副花痴样!哼!
她手下不停,还在那里逗弄着,沐乘风喘气越来越粗:吱吱我、没有搭理她。
左芝还是不高兴:不搭理有什么用?没听过烈女怕缠郎啊?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她若是三天两头就来缠你,缠着缠着你就心软了。我说你应该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看她还敢不敢来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