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你混账胡来,娘已经替你遮掩过去了,可莫要再犯到你爹手里。你该知道,当年那些事都紧瞒着你爹,若是被他知晓你做过什么,他一定会打死你的!”
燕王妃轻叹,“靳月是你爹一手培植起来的,你……你记住了吗?”
“知道了!”宋宴抬步往外走,俄而又问,“宋岚还躺在床榻上,那些风言风语早晚会传入爹的耳朵里,娘觉得能瞒着爹到何时?”
燕王妃半垂下眉眼,音色略显哀凉,“那不是当年的靳月,你不是已经证实了吗?”
三碗莲子羹,此靳月非彼靳月!
人非昨,自不同。
“我证明是我的事,爹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宋宴想起那浅碧色的倩影,心里便闷得难受,就好似覆了厚厚一层宣纸,让人难受得喘不上气来,“娘,我……”
“既然不是真的靳月,你就别再纠缠了。”燕王妃抿唇,“你是燕王府的小王爷,何必与一个民妇纠缠,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你们兄妹两个,一个惦记着人家的相公,一个惦记着人家的妻子,若是你爹知道……”
宋宴似乎有些不耐烦,燕王妃还没说完,他已拂袖而去,不再理睬。
“这孩子!”燕王妃无奈的摇头。
拂袖柔声宽慰,“主子,小王爷其实知道轻重,您看当日,他不就把人给放了吗?知道不是当初的靳大人,小王爷就不会再纠缠了。人有相似,貌有相同,没什么可奇怪的!”
“我是担心,请帖都送出去了,过几日这宴席上一碰面,万一王爷以为她便是靳月……”
燕王妃有些头疼,委实头疼,“祸是宴儿闯的,如今倒要让我来收拾,这可如何是好哦?”
拂袖没吭声,此事委实不好处置。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宋云奎前脚进王府,宫里的赏赐便源源不断的进了燕王府。
由宋玄青身边的掌事太监海晟亲自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经过长街,送入燕王府,落在老百姓眼里,简直歆羡不已。
宋云奎已然换下战袍,在大厅里迎了海晟,又往海晟怀里塞了两个金元宝。
海晟笑了笑,甩着拂尘回宫复命。
御书房内。
宋玄青提笔,目光紧落在白纸上。
铁画银钩,收放自如。“没说什么?”宋玄青连头也没抬。
海晟摇摇头,“就谢了皇上恩典,旁的着实没有多说,不过……”
两个金闪闪的大元宝,轻轻搁在了宋玄青的御案上,乍一眼,就跟一旁的烛火是一个颜色,亮堂堂的,着实很刺眼。
“给了奴才两个大金元宝。”海晟笑道,“奴才可不敢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