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被打蒙了,“娘……你打我?”
“何止是打你!”若不是程南快速冲上来,拦住了宋宴。只怕此刻,宋宴已经扑上去要揍死自己这个妹妹,“是你,都是你!两年前也是你!爹,爹,是她!”
宋云奎疾步走到燕王妃身边,当即握住了她的手,瞧着她掌心发红,一张脸更是冷了又冷,满面冷肃的望着宋岚,“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就把你赶出燕王府。”
宋岚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她很清楚,父亲素来说到做到,若是此事没个说法,他真的会把她赶出去。
“爹!”宋岚扑通跪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
“谁给你的?”宋云奎冷声厉喝。
宋岚直摇头,哭得花枝乱颤,“就是街东头那家药铺,我……我也是被骗了,爹,一定是他们要害我,爹你要相信我,当年的事情跟我真的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爹,我是冤枉的!”
“这东西,可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宋云奎继续问。
宋岚不知道,扭头望着同样满脸是泪的庭芳。
庭芳当即摇头,“没有没有!”
“药都在你手里捏着,那么……是如何进入到糕点的?”宋云奎黑着脸,“马上把今晚的厨子带来。”
卫明行了礼,快速离开。
然则,所得到的答复是,厨子失踪了。
宋云奎的面色黢黑,整个人杀气腾腾。
宋岚软瘫在地,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燕王妃的生辰宴上,出了这等腌臜事,是铁定瞒不住的。
老百姓人尽皆知,宫里亦传得沸沸扬扬,别的不知情,只瞧着之前宋宴对小郡主的态度,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就能编排出绝妙的好戏,说得比唱的好听,就跟亲眼见过似的。
……
傅九卿抱着靳月回房,刚刚将她放下,她便睁开了惺忪的眸,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慌乱,看得他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放软了声音,“这是自己家,你继续睡。”
大概是真的有些虚弱,亦或者对他的深信不疑,靳月眨了眨眼,又渐渐的垂下眼帘。
褪去她的鞋袜,傅九卿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唇线紧抿,今晚就先这样睡吧!
还好,他上次问靳丰年讨了一瓶药,随时备在身上,就是担心会出现类似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