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面无表情,瞧着倒是平静的很,只是说出来的话,字字冷戾,听得人心里发慌。
君山点头,“公子所言极是。”
“我爹说了什么?”傅九卿神色稍顿。
君山想了想,“大概是担心少夫人,又或者是担心公子您,老爷下令关了傅家的大门,闭门谢客,近段时间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犹豫了半晌,傅九卿几不可见的勾唇,仿佛带了几分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些许阴冷,“把门打开!”
“公子?”君山仲怔。
把门打开,那来打探消息的人,还不得踏破了傅家的门槛?
但君山不敢违逆公子的意思,待为傅九卿准备了热水沐浴,便转身出门,冲着底下人言语了一声,傅家的大门旋即被打开。
对于燕王府之事,多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关心傅家?
惹上了燕王府,就算这件事最后能安然落幕,但以后傅家在京都城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算不得是结仇,但也是结了怨。
燕王府的名声,难道不比傅家少夫人的性命,更值钱吗?
消息传到了宫里。
齐太后捻着手中的佛串子,懒洋洋的瞧着芳泽,“是有人要对付燕王府?”
“奴婢不知。”芳泽摇头,“反正就是这么个事,眼下闹得整个京都城人尽皆知,也不知到底是谁这么跟燕王妃过不去,在生辰宴上动手?”
“人死了吗?”齐太后问。
一条人命罢了,燕王府死得起。
“说是没死,给救回来了。”芳泽递了杯水过去,“听人说,那女子年纪轻,命大。这会燕王府的小郡主也跑到了傅家,听说不是去赔礼道歉的,是去闹的。”
齐太后一口水烫了舌头,皱着眉,极是不悦的将杯盏往桌案上一搁,“都这样了还去闹,脸呢?”
“太后,您没事吧?”芳泽心惊,这水温她用手背试过,没怎么烫啊,怎么太后……脑子一转,太后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燕王府仗势欺人,害了无辜之人还这般趾高气扬的去闹事,将王法置于何处?
这可是天子脚下!
简直是目中无人,丢尽了皇家颜面。
“哀家没事。”齐太后继续捻着她的佛串子,速度有些快,“哀家就是觉得,这天底下的黑白,是不是都该倒一倒了?敢情哀家那两尊玉佛是白送了。”
半点都不知道收敛,如今还闹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岂有此理。
外头一声「皇上驾到」,齐太后瞬时扯了扯唇角,懒洋洋的走到软榻上靠着,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宋玄青进门,“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