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有些紧张,“会一点……”
但是她的字,写得很丑!
思及此处,她扭头瞧着桌案上的白纸,眉眼间凝着清晰的歆羡之色。
傅九卿的字迹很是漂亮,一笔一划,苍遒有力,瞧着他刚才的模样,不过是信手拈来。
“把笔拿起来。”傅九卿勾唇。
靳月一愣,就这样坐着写吗?
他的手,又贴在了她背上。
“我拿、我拿就是!”靳月快速拿起他之前搁下的笔杆子,捏在手里很不自在,瞧了半晌也没捏出他之前的感觉。
他捏得很随意,手势却极为好看,不知为何,这笔杆子到了她手里,竟这么别扭?
微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傅九卿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携着她执笔,一笔一划的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字。
“滚?”靳月皱眉。
无端端的,写这个字作甚?
“会念,那就是明白这个字的意思?”
他的下颚抵在她的肩头,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发出的震颤,毫不保留的传到了她身上。
靳月指尖颤了颤,笔杆子都有些握不住,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肩膀。
谁知下一刻,耳上猛地一烫,惊得她差点把笔杆子丢出去,好在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快速握紧了掌心里的手。
“月儿怕什么?”他问。
“我认真写字,你、你这样,我怎么写?我哪有怕,只是、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她舌尖都有些打着卷,呼吸微乱,“你、你叫我进来,就是让我写字吗?还是存心要欺负我?”
“若我说……兼而有之,月儿又当如何?”他勾唇,微扬的唇角弧度,仿佛是某种宣示。
还能如何?
都在他怀里了,自然是认命、认怂、认栽!
“你别这样。”她半垂着眉眼,瞧着老老实实盯着笔尖,实际上心乱如麻。
临世的妖孽,真是惹不得,只消三言两语,便足以扰乱她心头的一池湖水。
“月儿把这张纸写满,我就放开你,如何?”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哄着她。
靳月连连点头,虽然她不爱写字,但只要他能放开她,别说写满一张纸,两张三张都不成问题。
不就是写字嘛?还有什么,比抱着她的这妖孽,更让人心惊胆战的?
只是……
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心渐渐温热起来,俄而好似有些濡湿。
靳月皱了皱眉,写下最后一个字时,习惯性的扭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