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偏锋,何尝不是一种法子?!”
靳月笑呵呵的打开梳妆镜前的妆奁,“应该不是冲着钱来的,这金银玉器,动都没动过,连簪盒上的封口都没什么磨损,可见平素不常开,也就是说她不喜欢这些东西!”
“女子哪有不爱这些物什的道理?”罗捕头不解,“这女子年纪轻轻的就嫁给王老爷做妾,难不成图他一把年纪能当爹?”
靳月捏起脂粉盒子,“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还真不好说!”
羽睫陡然扬起,靳月嗅了两回,都觉得这脂粉盒子有些怪异,“安师爷?”
安康生转身进门,“怎么了?”
“这脂粉的味儿不太对啊!”靳月嗅着,“有点骚味?”
罗捕头哈哈大笑,“骚狐狸呗!”
“呸,我说正经的。”靳月将脂粉盒子递上去。
还真别说,安康生闻着也有股骚味,像是动物皮毛散出的味儿,按理说女儿家的脂粉,应该是各种花香或者其他调和的香味,没听说过,有卖骚味脂粉的。
“我闻闻!”罗捕头皱眉,也跟着凑上前吸了两口,“哎呦,还真是骚味?”
霜枝抖了抖身子,面色有些发青,“少夫人,是不是真的有妖精?”
妖精?
靳月摇摇头,若是真的有妖精,也该是家里那位男狐狸,所以她压根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这些东西多半是那个叫「恨晚」的女子,用来糊弄王老爷的。
“把这个带回去!”安康生将脂粉盒子转递给门外的衙役。
靳月打开抽屉,罗捕头道,“查过了,抽屉都是空的!”
的确,每个抽屉都是空空如也,伸手抚过,干干净净,指尖没有半点灰尘。
整个卧房的痕迹都极轻,仿佛被悄然抹去,什么都没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满屋子的黄符,还有这带着骚味的脂粉盒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罗捕头站在院子里,回廊里弄得黑漆漆的,屋内也是诡异得很,在这里走一圈都觉得满心满肺的不舒坦,何况是住在这里头。
“先回去再说。”安康生抬步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院门外围着不少人,都被衙役拦着,大概是觉得好奇。
不远处还站着三张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二房的三个儿子嘛!
回到府衙。
苏立舟不在,说是出去了,仵作派人来传话,说是尸检有了结果。
“死因不好判断,但……有可能是溺死!”仵作说。
一帮人全都傻了眼,“不是骨头都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