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以为意,“世间重名的多了去,难道还不许别人叫靳月?”
“若只是重名倒也罢了!”芳泽垂眸。
太后一听不对,什么倒也罢了?回过头,太后目光锐利的盯着芳泽,“再吞吞吐吐的,罚你出宫嫁人!”
“太后!”芳泽慌忙抬头,面上颇为着急。
“同你开个玩笑。”太后叹口气,“那丫头是个好样的,就是跟错了主,哀家见过,生得还算清秀,就是太过老沉,让人瞧着有些闷,不那么有趣罢了!”
芳泽压着嗓子低低的说,“同名同姓,同一张脸!”
身子,骇然僵直,太后脸上的笑意,瞬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刹那间冰霜凝结,“你说什么?”
“顾侧妃说,这位傅家的五少夫人,和当年的小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芳泽敛眸,“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真当如此,那么燕王府把人往宫里送,其目的……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恶!”太后咬着后槽牙。
“太后?太后!您别着急,奴婢已经让人去查了,太后……”
芳泽疾追。
旁人只知太后喜怒无常,哪晓得太后究竟为何动怒,唯有芳泽知道,太后心里,也有旁人不知的柔软之处。
宫帖进了傅家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震惊的。
傅正柏和傅九卿都不在,是傅云杰、傅云骁兄弟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
“给我的?”靳月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月亲自来送的宫帖,这是她央着主子,才换来的机会,为的就是亲眼瞧一瞧。
不看还好,一看委实吓一跳。数年前,靳统领入宫谢恩的时候,二月跟着主子,远远的看过一眼,好像是……
“给我的?”靳月又问。
这人好奇怪,总盯着她看作甚?
二月回过神,当即将宫帖递给靳月,“五少夫人?”
靳月点点头,“是!”
“那就错不了!”二月柔声笑道,“玉妃娘娘相邀,赏菊宴将至,您好好准备吧!”
“可是我……”她都答应傅九卿了,要进山陪他休养,怎么能出尔反尔去赴什么赏菊宴?
何况宫中宴席,多半是达官贵人,她一个小小的捕头,哪有资格混在命妇当中。
进了宫,不得成为一堆人的笑料?之前在燕王府就吃过亏,现在再进宫……
“玉妃娘娘给的,好好收着!”二月轻声说,像是叮嘱又像是别有深意。
靳月皱了皱眉,二月便领着人离开了傅家。
“弟妹什么时候攀上了宫里的玉妃娘娘?”傅云杰笑着探过头来,估摸着是想看一看她手里的宫帖。
靳月眼一瞪,当即将宫帖塞进了霜枝怀里,“收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