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生揉着眉心,“那就是近期的。”
“我忽然有个很可怕的想法。”靳月望着众人,“希望是我胡思乱想,否则……那就是真的没人性没良心。”
靳丰年咂吧着嘴,世上还有比燕王府的人,更没良心,更没人性的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安康生面色沉沉,“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靳月点头,“好!”
“告辞!”安康生急急忙忙的离开。
捻了一颗干枣,靳月塞进嘴里,慢慢啃着,“爹,你为什么会担心我有孕呢?”
这话一出口,霜枝和明珠都愣了一下。
“你娘走得早,我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回头你坐月子,我什么都帮不上忙,可不得早点做准备吗?”
靳丰年搪塞,这个理由是临时想的,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悄悄用眼角余光,睨一眼靳月,可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刁,跟着傅九卿久了,学会了遮掩情绪。
优雅的端起杯盏浅呷一口,靳月唇角带笑,长长的羽睫半垂着,“爹的茶一点都不好喝!”
“那下回,别喝了!”靳丰年轻叹。
“霜枝,你和明珠去给我买点花生带回去。”靳月放下杯盏。
二人不是傻子,知道他们父女必定有话要说。
待二人离开,靳月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瞧他,“爹,你今日若不说实话,我以后就再也不来了。喏,你知道我的脾气,说一不二!”
“还记得你的腹痛之疾吗?”靳丰年叹口气。
靳月撇撇嘴,「废话,病在我身上,我能不知道?」“你体弱,不太适合生养,除非哪天断了这病灶,否则贸贸然成孕,你的身子会吃不消,是会闹出人命的。爹给你配的那些药,跟红花有些冲。所以……你也不能吃避子汤。”
靳丰年面带愁容的起身,“是爹对不起你,让你自小受了寒,惹下这等病根难除!”
靳月不作声,所以……傅九卿早就知道?
成亲这么久,有时候夜里折腾她,折腾得狠了,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异样,浑身上下,透着极力的隐忍克制,想来是真的怕伤到她。
她不能成孕,也不能吃避子汤。
所以爹现在的意思,跟傅九卿所行一致,对她最好的保护,最万无一失的法子,就是保持现状!
“月儿?”靳丰年低唤。
靳月惶然回过神,“爹……”
“爹告诉你这些事,不是想让你有所负累,只是想让你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靳丰年拍着闺女的肩膀,“月儿,爹今日跟你说的这些,攸关性命,必须牢记!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