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点点头,又拿出镜子,仔细瞧着自个的臭脸,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太后其实并非诚心收她为义女,只是不想便宜了燕王府的人而已,所以是否真的册封,对靳月来说,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当然,太后也未必上心。
“少夫人,您是继续在这儿待着,还是回傅府?”霜枝低声问。
外头传来四海的敲门声,“少夫人,安师爷来了。”
靳月慌忙用纱巾遮住脸,又将额头的散发快速拨散下来,“这样行不行?行不行?”
“好多了!”霜枝连连点头。
待安康生进来,委实吓了一跳,“你、你作甚?”
蒙面?
这是要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吗?
靳月捂着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原是要去傅家,结果路过医馆门口,瞧见了你的马车,我猜想你应该在这里。”
安康生坐定,诧异的瞧着靳月眉心的红点点,“你这是……出疹子?”
靳月垂着眼帘,“吃坏了东西,脸上出了点疹子,难看是难看。不过……不传染,你莫要担心。”
“吃坏了东西?”安康生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以后可得注意点,不要再乱吃的东西了。”
靳月扶额,该死的燕王府!
“对了,我来找你是因为王家的案子。”安康生有些为难,“你……你还会去府衙吗?”
靳月诧异,“为何不去?”
“太后收你为义女,你的身份今非昔比,若是还要去府衙,不怕被人诟病?”
安康生略带犹豫,“公主之尊,与寻常百姓不同,你当三思。”
“若真的要择一个,我宁可做个捕头。”靳月眉眼弯弯,“若是苏大人赶我走,我还得端出公主的架势压一压,想想……也是极好的。”
安康生被她逗笑了,“甚好!”
“王家的案子怎么了?”靳月问,“王陌都被抓住了,剩下的就是让他吐实,连王初雨一道拎进牢里便是。”
“王陌不肯开口。”安康生轻叹,“一时间,咱们……”
靳月皱了皱眉头,“王初雨没有身孕,王陌不知道吗?”
“知道,但还是不说。”安康生叹口气,“委实情根深种。”
靳月摸了摸下巴,“若是王陌不开口,咱们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无物证无人证,委实不能拿王初雨怎样,倒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