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墙之隔,王陌听得一清二楚,脱力般靠在墙壁处。
瞧着走进大牢的安康生和罗捕头,王陌笑得满脸是泪,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值得!”安康生说。
罗捕头两手一摊,“你运气不好,遇见了蛇蝎美人,下辈子别这么蠢了!”
王陌颤颤巍巍的提了笔,在安康生递来的供状上签了字,“如此妇人,就不要再祸害他人了,我带她走!”
一墙之隔,传来王初雨歇斯底里的怒喝,“王陌……”
待安康生和罗捕头走出大牢,靳月双手环胸靠在牢门处,凉凉的瞧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王陌。
靳月轻叹,“即便砒霜裹了糖,也改变它是穿肠毒药的事实!”
王陌闭了闭眼,嗓子里弥漫着浓烈的咸腥味。
走出牢房,靳月瞧一眼安康生手中的供状,“结束了?”
安康生点头,意味深长的应声,“结束了!”
“你那个绑来的压寨夫人怎么办?”罗捕头问。
靳月翻个白眼,“横竖你没媳妇,不如送给罗捕头,暖个床榻如何?”
“无福消受,受不起!”罗捕头干笑两声,转身开溜。
“我去整理王家的记档,接下来还是那个小绣娘的案子,希望能早日查出真相,还这母子一个公道!”安康生拱手。
靳月点头,目送安康生离去的背影。
他们各自忙碌,其实是想让她回去养养脸,毕竟她总戴着轻纱,让人瞧着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合着她那副略带痞态的模样,好似随时都会打劫府衙!
后堂内……
靳月默默蹲下来,瞧着闭着眼的漠苍,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活着。
“少夫人!”明珠一脚踹过去,“没死!”
疼得漠苍吱哇乱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哎呦喂……疼死人了……”
“什么都没说吗?”靳月问。
明珠摇头,“狡诈得很!”
“你才狡诈,你全家都狡诈!”漠苍狠狠别开头,一副「老子就不说,气死你气死你」的态度。
“不管你是江湖恩怨,还是个人情仇,都跟我没关系。既然府衙里没有你干坏事的记档,那我暂且放过你,你走吧!”靳月没理由留着一个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