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管家无奈的摇头往外走,“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君山转身回到门前站着,卧房里的确没人,但卧房里头还有密室,公子在密室里待着,此番再不好好养着,是真的会要命!
然则一抬头,管家又叨叨着回来了。
君山揉着眉心,“您老怎么又回来了?”
“我长得有多磕碜,让你这么不待见?”
管家愤愤,“这回不是我要来,是有人非得见公子!这不……”
裴春秋进了院子,瞧着堵在门口的君山,张口便问,“你家公子呢?”
“公子不舒服,不便见客!”君山缓步走下台阶,“裴大夫,你怎么过来了?眼下不是该待在燕王府,伺候那……那混账东西吗?”
想起公子受的伤,君山没张口骂人,已经是理智占据上风。
裴春秋当然知道君山口中的「混账东西」,指的就是宋宴那混小子,仗着他老子燕王的名儿,总干那些不着调的事儿。
“听说少夫人病了?”裴春秋可不敢说「伤」了。
毕竟,能让好脾气的君山动气,这里头名堂可多着呢,再说错了字儿,君山能撕吧了他!君山会功夫,裴春秋心知肚明。
君山猛地往前一步,惊得裴春秋慌忙闪到了管家身后,“怎么了?”
“燕王府干的好事,你说怎么了?”管家阴阳怪气的开口,“裴春秋,你在燕王府里待着,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得了吧!”
事发当时,裴春秋正在经历一次失败的尝试,丹炉里的药炸了,差点没把整个药庐的屋顶都给掀了。
后来程南进了药庐,说宋宴的伤口开裂,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便去了。
宋宴的伤口的确是开裂了,裴春秋为宋宴处理完伤口,出门的时候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儿,外人称他是医疯子,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还有医书。
除此之外,脑子不太能拐弯。他当时惊了一下,但想起宋宴浑身血淋淋的,寻思着靳月应该没怎么吃亏,便也未往心里去。
“怎么了?”裴春秋抖了抖身子,“我错过了什么吗?”
何止是错过。
“你来干什么?”君山憋了一口气,他现在见着燕王府的人就来气,不是折磨少夫人,就是折腾公子,简直该死!
“前阵子我觉得顾若离很是可疑,经常神神秘秘的出门,所以让我家小童跟了一阵,今儿他同我说,顾若离跟城隍庙的庙祝很是亲厚,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毫不避嫌,连丫鬟都没带。”
说到这儿,裴春秋偷瞄着君山,确定他不会过来揍自己一顿,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我觉得有猫腻,所以过来说一声。”
具体要怎么做,得看傅九卿的意思。
裴春秋自问,没有能力跟燕王府的人动手,何况顾若离也不是寻常女子,抛却小王爷侧妃这个身份不谈,夜侯府的二小姐,谁不得给夜侯几分薄面?
君山原以为裴春秋是为了宋宴,又或者是九尾草的事情而来,没想到却扯出来一个顾若离。夜侯府家的女儿,这般不知廉耻,心狠手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