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先回答我,傅九卿呢?”她声音细弱,耳根子有些泛红。
平素她有点风吹草动,傅九卿都是第一时间赶到,这次她伤成这样,霜枝和明珠都守着不敢走,傅九卿没道理不来看她,除非他也出事了。
靳丰年是诧异的,盯着她许久。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你是希望爹怎么回答你?他身子不好,你会担心吗?”靳丰年试探着问。
靳月抿唇,“自、自然是要担心的,他毕竟帮了我那么多次。爹,他到底怎么了?”
“等你好些,我再告诉你,不然你也是白担心一场。”靳丰年无奈的笑了笑,“月儿,珍惜眼前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靳月木讷的应了声「哦」,没别的反应。
“那你……”
“爹,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我以前的事情?还有还有,我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靳月其实想问,这毒会不会要命?
可又怕一开口,就等于要了爹的命,便按捺下来没敢问得太直白。
靳丰年叹口气,“这毒……是孽,说起来,还得怪宋宴那混小子,以及顾若离那个毒妇!”
靳月很少看到父亲咬牙切齿的模样,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父亲眼底的愤恨。
这种情感,是装不出来的,是真的恨!
“昔年宋宴贪恋美色,顾若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招得宋宴跟着她团团转。”
靳丰年娓娓道来,却是字字带血,“夜侯府的幼女,容貌绝艳,性情温婉,是百里挑一的名门闺秀,多少王孙公子眼巴巴的想娶她回去,宋宴也不例外。”
靳月皱眉,顾若离的确生得貌美如花,这点不可否认。
“皇帝选秀,顾白衣入宫为妃,这夜侯府门庭更是了不得,顾若离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别看这女人外表温婉,实际上是个正儿八经的蛇蝎毒妇,不干坏事会皮痒。”
靳丰年磨着后槽牙,“所以她遭了报应,中了剧毒,命悬一线。”
靳月摸着脖颈上的绷带,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七日断肠散?”
“对,就是上次小郡主宋岚打算用来害你的东西。”靳丰年虽然是个大夫,可算账也在行,一笔笔血债记得清清楚楚。
靳月鼓着腮帮子,“没有解药吗?”
“那东西原就不是咱们大周的,是从外邦传入,后来又被江湖人一通瞎折腾,弄成了剧毒。”
靳丰年极是鄙视的咂吧着嘴,“听名字就知道了,七日就断肠,名字就够唬人的!可惜,当时我不在京都,等傅……等别人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