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傅家的人,连傅九卿亦是讳莫如深,所以他不说,她也不敢问,今儿也没想到这一层。
“不用磕头。”傅九卿牵着她往外走。
靳月心头惊了一下,他的身子教往常更凉更冷,走两步便喘得更厉害。
“相公,你是不是……相公!”
若不是靳月接得快,只怕傅九卿已经一头栽在地上。
此时此刻,靳月庆幸自个气力过人,往常都是他抱她,如今换成她抱他,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
但……低眉瞧着孱弱至极,奄奄一息的美男子,这感觉竟也不赖。
将傅九卿放到床榻上,靳月眉心紧蹙,“我去找君山。”
“不、不用了!”傅九卿浑身颤得厉害,“我没事,没事……”
“那我去拿药!”靳月慌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他的手去死拽着她的手腕不放,力道之重,疼得她龇牙,却不敢吭声。
傅九卿双眸紧闭,身上凝着薄霜,“没用的……我、我冷……”
“傅九卿?”靳月扯过被子,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即便如此,他依旧抖得厉害,仿佛连意识都渐渐丧失,但手腕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松懈,仿佛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有那么一瞬,靳月觉得,他是想躲着她的,即便她来找他,即便她进了屋子,知道他就在这里,他也没打算见她。若不是她哭得那么厉害,以为他死了……
“傅九卿?”
“相公?”
“狐狸……”
屋内没有动静。
院门外,霜枝来回的走,时不时跳两下,想越过墙头去看院子里的动静,到底找到没有?公子会不会见少夫人?少夫人能不能留下来?
现在,到底怎样了?
“你别走了,晃得我头晕!”明珠捂着眼。
霜枝站住脚步,脸上满是焦灼之色,“你说,公子和少夫人会怎样?公子会见少夫人吗?”
“你我不是公子,怎知公子的心思?”明珠挑眉望着君山。
见状,君山默默转过身背对着她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日日跟着公子,难道不知道公子的心思吗?”霜枝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