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的泪还挂在脸上,凄楚的望着宋玄青。
对于女人的眼泪,宋玄青表示很头疼,顾白衣虽然柔弱,但是很少这般期期艾艾的,别看那丫头心思单纯,实际上倔得像头驴。
想起顾白衣,宋玄青的唇角溢开无奈的笑。
“不管太后怎么责罚妾身,妾身都绝无怨言。只是……宴儿是燕王府的独苗,妾身不能眼看着宴儿出事,求太后娘娘饶了宴儿这一次,以后妾身定会严加管束!”燕王妃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顾若离亦是扑通跪地,眼泪默默的流着,闷声不吭的样子,愈显得凄楚可怜。
“呵!”太后忽然拍案而起,“一个两个都觉得哀家欺负了宋宴,都摆着臭脸给哀家看吗?你们只看到宋宴跪在外头,可看到如果他今日得逞,哀家的元禾公主就会名节不保?
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你们谁敢丢得?一句轻飘飘的错了,就觉得全天下人都该原谅?那月儿呢?你们谁替她想过?”
顾若离垂眸,燕王妃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都觉得别人错了,是月儿勾引了宋宴,是月儿不该出现在宋宴面前,是月儿……
在宋宴欺凌她的时候,应该主动的被他欺凌,主动的把自己献出去,出了事之后就该以死谢罪,不能让宋宴承担如此罪责和惩罚?”
太后咬牙切齿,“哀家多少年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事儿了?”
燕王妃猛地抬头,“太后……”
啪的一声脆响,太后一巴掌扇了下去,直扇得宋玄青都蹭的站了起来。
还不待众人回过神,太后又是一巴掌过去。
燕王妃哪里是太后的对手,直接被扇得面颊红肿,扑倒在地,口中皮破,唇角不断的溢出血来,她惊恐的捂着脸,不敢置信的仰望着,“太、太后……”
“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哀家不喜欢亲自动手,先帝说过……动了气嘛,杀了便是!”
太后嗤冷,勾唇笑得寒凉,“隋善舞,你不配当哀家的对手,哀家也不屑对付你。这是给你的教训,若你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哀家的底线,哀家保证会让你知道,何为后宫的生存法则!”
这回不只是燕王妃战战兢兢,饶是顾若离也懵了,只得小心翼翼的扭头去看自己的母亲。
丁芙蓉算是看清楚了,太后这是有心要罚断根。当然……能坐到太后这个位置上的,岂是简单的人物?
燕王妃虽然聪慧,知道抬了燕王出来,让皇帝和太后生出忌惮,可她却忘了,燕王暂时不在京都城,就算真的出事,燕王亦是鞭长莫及。
等宋云奎回来,什么都晚了……
“母后息怒!”宋玄青光打哈哈,压根没有半点实质性的,“朕会下旨晓谕天下,不许宋宴再靠近元禾公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