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在京都城时间不久,但是靳丰年行医治病,有口皆碑,偶尔见着穷苦人家,不收诊费还施舍药材,偶尔见着街边的乞丐,也会施舍饭食,所以在老百姓心里,靳丰年就跟活菩萨似的,是个好人好大夫。
那些被他救治过的百姓,也都悄悄的帮着找。
京都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
“丢了?”宋宴放下药碗,生生咽下口中的苦涩滋味,揉着腕上的木夹片,淡淡然的问了局,“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昨儿的事儿,裴大夫还帮着找了!”这事瞒不过去,程南自然要如实汇报的。
裴春秋刚为宋宴换好了药,这会正在收拾药箱,听得这话,身心一震,“小王爷……”
“你跟靳大夫是旧相识吗?”宋宴半垂着眉眼,神色还算平静,瞧不出他的喜怒。
裴春秋很清楚宋宴的脾气,他若是要查,就一定会查到底,若是被他查出来……
与其被查出来,倒不如自己交代,半真半假的说一通也就罢了。
“小王爷恕罪!”裴春秋跪地,“靳丰年他、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弟!”
大概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层关系,宋宴骤然扬眸盯着他,瞳仁里满是狐疑之色,“你说什么?师弟!”
“幼年拜师学艺,师出同门,后来大家各自江湖,就再也没有联络过。直到他前不久来到京都城,我机缘巧合在街头遇见他,数十年不见,早已物是人非。”
裴春秋叹气,“终是师兄弟,遇见了得照拂一番,可这老小子脾气执拗得很,说什么都不愿与我有所往来,我也没法子了……”
宋宴的压了压眉心,“师兄弟?那靳月的身份……”
“小王爷,靳月之事我委实不知,等我知道……你们谁都见过了,我也不敢肯定这靳月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靳月,毕竟那活奔乱跳的劲儿,半点都不像是剧毒缠身。”
裴春秋垂眸,“即便到了今日,我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就是当年的……”
宋宴敛眸,裴春秋是个医痴,很多事儿他都不是亲自参与,所知的确不会太多。
“起来吧!”宋宴深吸一口气,“既然是师兄弟,那么人丢了,你去找找看也是应该,若是找到了人,记得回来告诉本王一声。下去吧!”
“是!”裴春秋拎着药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程南皱眉,“小王爷?”
“本王竟不知,这老东西跟靳丰年是师兄弟!”宋宴冷笑。
程南扑通跪地,“是卑职不查,卑职该死!”
“也好!”宋宴徐徐起身,眸中冷芒乍现,“很好!甚好!”
阳光从顶上落下,前两日刮了雪风却没有下雪,今日阳光灿烂,天气极好。
顾若离缓步进了院子,面若桃李,她穿着浅碧色的罗裙,站在阳光下,微微扬头望他,明媚一笑,嫣然无双。
不得不说,她的确生得极好,一颦一笑极尽魅人,眉目如画。